軍沒見他有點想打退堂鼓嗎?”

宇文述點點頭,他這才明白許印的深意,不過自己花了大錢,由不得骨儀不去。

他沉吟一下,有點擔心地問道:“如果燕王不肯妥協又怎麼辦?”

“大將軍還沒有想通嗎?燕王是否妥協並不重要,關鍵是聖上是否妥協,我想聖上會透過這件事瞭解大將軍述求,只要他不是真的想懲罰大將軍,那大將軍一定會有所收穫。”

“先生的意思是說,聖上會插手這樁案子?”

許印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讓大將軍去找虞世基,只要虞世基剋制不住的貪慾捲入此案,那聖上也一定會插手這樁案子,大將軍的機會就來了。”

........

半個時辰後,骨儀再次率領一百多名屬下和士兵來到了燕王府大門前,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和中午灰溜溜離去相比,骨儀此時明顯多了幾分底氣,他厲聲喝道:“刑部公務,請速速稟報燕王!”

大門口侍衛見他們來者不善,急忙趕回去稟報,片刻,總管錢景忠再次迎了出來,他笑眯眯道:“喲!這不是骨侍郎嗎?好久不見了,是哪陣香風把您老吹來?”

骨儀恨得咬牙切齒,“中午我們還見過!”

“是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或許你見的不是我吧!”

“把你燒成灰我都認識!”

“這是怎麼說話的。”

錢景忠臉一沉,“我好像和骨侍郎無冤無仇吧!”

“少說廢話,刑部審天寺閣血案,涉及十五名燕王府侍衛,這是名單,請立刻通知他們隨我去刑部接受詢問。”骨儀將一份名單遞給了錢景忠。

“很抱歉,燕王殿下不在,我們誰都做不了主,要不,您過幾天再來?”

骨儀知道對方一定會這麼回答,他已經豁出去了,重重哼了一聲道:“我警告錢總管,這是刑部重案,如果燕王府不肯配合,那我只能向聖上稟報,破壞朝廷刑律的責任可是要由燕王殿下來承擔。”

錢景忠不屑地撇撇嘴,“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讓侍衛去刑部問話嗎?說得這麼嚴重有什麼意義,名單我看到了,明天我讓他們去刑部報到,這樣可以了吧!”

骨儀哪裡肯相信他的話,他目光凌厲地盯著錢景忠道:“假如我一定要今天帶他們走呢?”

“那就請骨侍郎耐心等候吧!燕王殿下進宮去了,等他回來,你自己給他解釋清楚,當然,如果骨侍郎想硬闖進燕王府抓人,那請便!”

說完,錢景忠轉身走進了王府大門,骨儀恨得咬牙切齒,他當然不敢硬闖燕王府,但要他再灰溜溜離去,也不可能,他回頭低聲吩咐一名刑部郎中道:“你速帶十人去光宅門外等候,若燕王回府,立刻通知我!”

“屬下明白了!”

這名刑部郎中帶領十名刑部從事向光宅門方向奔去,骨儀又命令所有人在燕王大門前席地靜坐,僅僅這個舉動,就足以轟動朝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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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骨儀率領百名手下靜坐在燕王府門前的同時,燕王楊倓已經在文成殿御書房外等候多時。

楊倓一般有什麼事都會和幾位師傅商量,但今天他決定聽取張鉉的意見,主動出擊,這時,一名宦官走出來行禮道:“殿下,聖上讓你進去!”

楊倓整了整衣冠,快步走進了皇祖父的御書房,御書房內,楊廣正在聽取御史大夫裴蘊追查楊玄感餘黨一案。

楊廣下了嚴令,凡和楊玄感造反有勾結之人一律嚴懲,裴蘊稟呈聖意,數月來已在各地處死或者流放了三萬餘人,甚至包括司農卿趙元淑這樣的高官。

楊廣看了看名單,一些被流放西域之人企圖半路逃跑,被士兵抓住了,名單上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