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宗、皇室成員、王公大臣、居民等都俘虜而去,人數近十萬之多。一路之上,餓死了一大半。據說餓死的皇子皇孫數量還不少。

他這次出使金軍,必然受到各種刁難,要做好捱餓的心理準備。別最後餓死,他可不想做葉銘深,活活的餓死在印度。

“九死一生呀!”趙樸心中忐忑道

……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國家,一種是強國,一種是弱國。

身為弱國,就要有弱國的覺悟,就要有服軟的心理準備,就要有割地賠款,認孫子的心理準備。不然只會是被活活打死,比如薩達姆。本事沒有多少,可就是挑釁美國,最後活活被打死。

而在千年前,在東亞的這片土地上,崛起了金國,先是平滅遼國,後是威逼西夏,讓西夏臣服,如今更是兵臨汴梁城下,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霸主。金軍鐵騎所到之處,盡數是顫抖。

而宋朝呢?宋朝有著美國的綜合國力,軍費開支堪比德國法西斯,軍隊戰鬥力只是義大利水準,百姓過著阿富汗一般的苦逼生活。

這注定了宋朝身為弱國的局面,扮演著伊拉克的角sè,儘管這個國家有著恐怖的gdp,龐大的常備軍,龐大的人口數量,強盛的文化,繁榮的科學技術等等。

可割地賠款,卻是主流。

即便是李綱這位主戰派也潛意識的認為,割地賠款是定局。只是一想到堂堂天朝上國,竟然要割地賠款,太丟人了,心中的那股血氣讓他死撐著,堅決不簽訂不平等條約。

但是他可以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在乎這一切。可是滿朝文武大臣不會,當年皇帝宋欽宗也不會。而滿城的百姓也不會,畢竟原本生活在天子腳下,快快樂樂活著,誰料到竟然會兵圍汴梁,城外的運河盡數被切斷,糧草根本無法轉運進來,物價飛漲,一些貧困百姓甚至開始斷糧。能賠款就賠款,反正大宋最不缺錢,能用錢搞定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割地就割地,反正不是割讓汴梁,損害不了他們一絲毫毛。

在滿朝上下議和的呼聲中,李綱的反對聲盡數被淹沒了。爭論依舊有,只不過不再是糾結於是否議和,而是糾結於那些條款答應,那些條款不答應。在爭論之後,和約最後簽訂了。

其中一款,就是派遣人質,一個宰相,一個皇子。

宰相是張邦昌,而皇子則是趙樸。

沒有太多的耽擱,從被宣告聖旨到發出,僅僅是一天的時間。

在離別的宴會上,宋欽宗大肆的表揚,臉上流著淚水,甚至要說百年之後要將皇位傳給他。而趙樸也是臉上痛哭流涕,一副為了大宋江山肝腦塗地的樣子。而周圍的大臣也是勸說不斷,一副忠臣孝子的樣子。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位儀王殿下,到了金軍營寨必死無疑,對死人說再多的好話,再多的誇張話也是不過分的。而趙樸也很識趣的迎合著他們的作秀,你們作秀我也作秀,只是可憐了我的眼睛,連連用生薑刺激眼睛,眼睛有些受罪了。

於是,在一場歡送會後,趙樸和張邦昌被送出了汴梁城,隨行的還有一車一車的金銀,還有恥辱的國書,更有一位皇室的公主,具體叫什麼趙樸也不知道。畢竟那位便宜老爹太能生了,公主皇子數量太多了。

只是上車後,問了一下張邦昌才知道,這位公主是福金帝姬,也就是蔡京的兒媳。

這位可憐的帝姬成了“帝jì“,被洗白白,送給金人糟蹋。

同坐在一輛馬車上,趙樸看著對面的張邦昌,看著這個千古jiān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