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呆呆的坐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肉丸子”

“噗哧”薄厚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厲害,缺肉缺成啥樣了”

覃先勇的情緒激動起來,明顯進入了回憶之中:“呵呵、當時我進入特別黨部不久,與上級商量代號的時候,我們在一家飯館吃飯,飯館的獅子頭做得很好吃,我們倆都愛吃,我就說我的代號叫獅子頭,上級說,明明是一個肉丸子”淚水從鏡片下洶湧而出,覃先勇哽咽著說:“以後我,就,叫,肉”一把扯掉眼鏡,伏在桌上把頭埋在臂彎裡無聲痛哭,劇烈聳動的肩膀

覃先勇的悲痛,薄厚完完全全感知到,但是隻能用力抓住他的肩膀,他說的上級,應該已經犧牲了

覃先勇不顧一切肆意宣洩情緒,刀尖上行走的壓抑情緒全部釋放出來,久久之後才平息下來,擦乾淨眼淚鼻涕,重新戴上眼鏡說:“謝謝,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不用謝”

“真心謝謝你,薄厚同志,是你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暢快”覃先勇的神態自然了許多,語氣更是輕鬆了不少:“我有個請求,請薄厚同志轉告組織”

“你說”

覃先勇停頓了一會兒說:“我的倆個孩子都不小了,最近他們的教育問題越來越困擾我,他們在系統中的學校接受教育,周圍全是官員的子女,孩子們互相攀比和驕傲風氣非常不好,還有來我家裡送禮的人,需要應酬的人很多,有時候當著孩子們的面,我都不會也不敢說話,但是工作需要,我不能扮演出汙泥的白蓮,所以我想請求組織,能不能想辦法把倆個孩子轉移到根據地”

“你想撤!”薄厚瞪大了眼睛

“不是”覃先勇連忙否定薄厚的話:“只是把我的思想彙報給組織,至於組織怎麼決定,我無條件服從”

薄厚疑惑地看著覃先勇過一會兒說:“我會把你的想法彙報給神仙”

覃先勇點點頭說:“還有一點,我對於現在的組織結構有不同意見,我們倆應該是情報系統中的末端,現在不但橫向聯絡,而且還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這是地下工作的禁忌,也是極其危險和不負責任的事情”

薄厚點點頭:“問題我會如實反映,先說一下我個人的想法,漢口組織遭到毀滅性破壞,神仙接手的時候,我猜連一個落腳點都沒有,神仙可能想以小組的形式展開工作,這樣的方式可以快速發展起來,而且互相之間起到監督作用,畢竟潛伏的人必須一個一個甄別,等所有情況穩定以後,再作結構上的調整”覃先勇厚厚的鏡片扭曲了眼睛和周圍區域,薄厚實在看不出也感受不到覃先勇的真實想法

“組織不相信我!”

薄厚:“不是,你的甄別已經完成,我坐在這兒就是證明”

覃先勇:“謝謝,還有一件事兒,龐主任的51期可能分出一個特訓班,希望你”突然起身向院門方向揮手說:“孫科長來啦,吃飯了嗎?”

薄厚背對院門,轉頭看見一名中年男子正快步過來,起身擺出迎接姿態

孫科長邊走邊說:“吃了,這位就是新上任的薄科長吧”指指薄厚,熱情地小跑過來

覃先勇:“是的,他就是剛出爐的薄科長”向薄厚介紹說:“這位是後勤科孫慶康孫科長”

薄厚伸出手說:“你好孫科長”孫慶康兩腮無肉鼻子帶鉤連皮帶骨不到一百斤

孫慶康雙手緊握薄厚的手:“你好,你好薄科長”

薄厚連忙加上另外一隻手說:“你好,請孫科長坐下說”

三人互相客氣坐下

孫慶康有些討好地說:“昨天晚上才得到訊息,今天一大早起來忙活到現在,總算收拾出來一套住房,薄科長要不要現在搬過去?明天就過年了,時間太短太急,呵呵、請薄科長多多理解,缺什麼少什麼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