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中,在官道上有一個少年的身影,被太陽的餘暉拉的無比狹長,少年揹負著一個被破布包裹的長條狀行囊,衣衫襤褸,頭髮上還夾雜幾根茅草,一身白衣早已破爛不堪,猶如逃荒的難民一般,要是弄個破碗蹲地上就能乞討了。

“要是再撐一會兒,就能進城了,就有大塊肉大碗酒了,以前沒覺得這酒肉是啥稀罕東西,現在一想到就嘴饞得不行,每天做夢都想!”瞧不出真實年齡的少年有氣沒力自語道。

“終於體會到前世那位據說要抱著龍蝦睡覺的哥們啥感覺了……老子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哪位天使姐姐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張天是真沒那個精神氣折騰了,沒想到這數千裡的路途上,出發時在官家領取的馬匹走了十日之後,就不斷排出稀鬆的馬糞,張天感覺到馬的體溫明顯升高,一柱香的功夫之後,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倒地而亡,看來這馬明顯是得了馬疾,這也難怪為何馬匹只有官養,畢竟南朝不像張天的前世那樣有專門的醫療設施。

張天將馬匹掩埋了之後,只得徒步遠行。一開始還能打上一兩隻的野獸,到後來就只能看到戈壁沙漠,這一路刨草根……沙漠凡是有耐旱的植物,如果發現就順著根部往下刨,就一定會慢慢滲出水來,但他也知道要過濾後再飲用,否則不僅解不了渴,反而會越喝越渴,甚至中毒,這還多虧了前世的驢友的經驗。

有幾次天上飛的猛禽以為他死了,時不時的試圖飛下來吃肉,結果張天飛刀斬殺之後,飛禽一鬨而散再也看不到了,張天差點沒餓死在戈壁灘上,儘管手裡有大大的金票,也是餓得自己奄奄一息了……

哪個當官的上任不是衣著光鮮威風八面?再瞧瞧自個兒,忽略了工部老哥說的領幾個人一車出行,張天原以為人多太麻煩,後來才明白原來帶人是幫著準備路上的飲食……

現在落得個破爛麻衣,尚未進城,終於看到了天宇國的影子了,緊趕幾步來到城前,城牆外頭不遠有一個酒字招牌的小攤,他實在是飢寒交迫,精疲力盡了,聞著酒香……走過去尋了個空凳子一屁股坐下,喊道:“小二,上好酒!”

身邊城中出入歇息的酒客都嫌棄這衣著寒磣的傢伙,刻意坐遠了一些。生意忙碌的店小二回應著“來啦……”,可一看張天令人尷尬的裝束,立即就拉下臉,這位客人可不太像能掏得出酒錢的貨色,店小二還算厚道,沒立馬趕人,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我們這招牌酒可要一壺五十錢,不貴,可也不便宜。”

張天喘著氣道:“沒事,少不了你的打賞錢。”“打賞?”店小二扯開了嗓門,一臉鄙夷。

張天一臉苦笑,拇指食指拿出來一張亮閃閃的金票放在了一邊,然後就喊了句,“小二,上酒……”小二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這麼大的票怎麼找,五萬兩金票……

這個時候,遠處一陣煙塵飛快的跑來一匹戰馬,馬上跳下一人,此人一襲白袍身段修長,一雙丹鳳眼黛眉如畫,臉色白如冠玉,看著就是標準的美人瓜子臉,俊美非凡,不似人間俗物,若非腰間佩有一柄長劍,神色間倨傲清高,還以為這姑娘是個溫婉可人的大家閨秀。

這女子坐下之後,手中摸出來了一錠銀子拋給小二,把長劍重重的放在桌上道:“哈哈,今天我心情不錯!今天我請客……”店小二興高采烈高聲道:“多謝姚姑娘!……好嘞!”,正合計給不給這位爺上酒,正好全解決了。

只見小二哥殷勤的給攤上人,在小桌上加了兩壇酒……只見這姚家的姑娘喝完一大碗酒後,翻身上馬飛也似的直奔城門而去……

張天略帶驚奇的看著這一切,猶豫了一下,問了身邊一位拿著算卦招牌的老人,雙手做了個揖道:“這位老先生,那騎馬的姚姑娘是什麼來頭?”

算卦的老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