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人都想著徇私情,這樓家現在是一種什麼局面?我說的你可曾明白?”

單氏激動起來,原本剛剛有些煞白的臉頰上浮起兩抹激動的紅暈:“妾身知道了,妾身也勸他如今不要去惹那丫頭,可他偏偏不聽。”

男人冷笑道:“這件事,你還是得聽我的,明日就讓他去給樓清漪賠禮道歉!”

單氏訝然:“這……”

男人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他不去也得去!”

男人繼續冷笑道:“他雖然是你的侄子,有份骨肉親情在,但這些年若沒有我在暗中幫襯,他的生意能做得風生水起?”

“怕是現在還是江陵的一個潑皮無賴而已。”

“所以,讓他為我們效力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也不要顧及那麼多,為了骨肉親情就對他感恩戴德。這些年,我們給了他多少,他還想要什麼?”

“你看看,那些富商們,哪一個不是風裡來雨裡去,辛辛苦苦十多年才熬到現在這種地步的,跟他們相比,你那侄兒這些年走得路太順了。”

“樓家那些老人,你應該早就告訴他要以安撫為主了吧?”

“哼,可他是怎麼做的?”

“那些老人給樓家兢兢業業幹了幾十年,甚至從上面數好幾輩子都是樓家的人,他動不動就辭退了人家,你以為那些老人們會服氣嗎?你以為這些事情不會傳到樓家的耳朵裡?”

單氏心中忐忑,一言不發。

沒成想男人竟然一點情面也不給他們單家留,人家話裡話外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單騰就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

這條狗看家的時候或許還有些用處,一旦這條狗不再對主人唯命是從,就會輕易地被捨棄。

她側頭望著這個男人,自己曾經和他在榻上無數次的抵死纏綿,可以說,自己對他身體的每個部位,他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都瞭如指掌。

如今看著他卻又發現此人是如此的陌生,彷彿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男人微眯著雙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單氏覺得越發地猜不透他了,心中不由一慘。

:()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