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臭丫頭悄悄搜尋,動靜雖然鬧得不大,但作為暮府的主人,十萬暮家軍的統帥,暮遠怎麼會不知道?

此時的暮遠正在暮府密閣喝酒,他一身紅衣散亂不羈臥在紅泥小火爐旁,臉上是微醺的潮紅,他本就長的極度陰柔俊美,眼下這一喝酒,更顯得美豔無雙。

暮雲翎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不由意亂神迷,秋水之眸盈盈含光……頓了頓清醒回神,暮雲翎才紅著臉,撿起暮遠隨手丟在地上雪白絨裘輕手輕腳蓋在暮遠肩頭,溫聲道:“父親小心著涼。”

暮遠聞言嗤笑,一雙流光溢彩的美眸冷冷望向暮雲翎,冷冷道:“爺似乎說過,不要輕易對爺動手動腳,嗯?”

對上暮遠那雙勾人又冰冷的眼睛,暮雲翎頓時手腳一僵,黯然垂眸道:“望父親原諒,是兒子僭越了。”

暮雲翎本就生的清白雅緻俊美斯文,這一番垂眸顯得他歉意十足。

但暮遠不為所動,只是撐著身子,一把伸手捏著暮雲翎的下巴,冷冷道:“收起你那些骯髒的心思,也不許再用那種噁心的眼神望著爺,不然爺就把你的眼珠子剜了,丟了餵給狗吃~”

“是。”

暮雲翎垂眸,不敢再看暮遠一眼——他怕情不自禁的,他自己又會流露出暮遠最討厭的眼神,他其實不怕暮遠剜他的眼睛,他只怕自己沒有了眼睛就沒了價值,暮遠便不願再讓他陪伴在其身邊。

暮遠就是暮雲翎的神,那怕只能跪在泥淖裡仰望暮遠,暮雲翎也甘之如飴……

不知暮雲翎心中百轉千回,只見暮雲翎規規矩矩的站著,暮遠冷哼一聲,鬆開了手,嫌棄將暮雲翎推開,繼續半臥在塌上,一邊飲酒一邊問:“怎麼樣,暮雲朝找著了虎符沒?”

被暮遠一把推開,暮雲翎不氣不惱,只是搖了搖頭道:“郡主不認識虎符,所以還沒找見……”

暮雲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物件砸上了額頭——自然而然的,是暮遠的酒杯,它擊中暮雲翎的額角,又往下滾落,掉在地上摔個稀碎。

“廢物,連這麼點也做不好!”暮遠冷笑,流光溢彩的美眸裡滿是冷意,“暮雲朝也真是個廢物,那東西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也看不見!”

暮雲翎聞言沒接話,他額角被酒杯砸的泛紅,臉上還有不斷的酒珠兒在往肩上滴落,但他卻沒有擦的意思,只是輕輕蹲下身,伸手去收拾地上的酒杯碎片。

但就在這時,暮遠赤著腳用力踩在了暮雲翎的手背上,暮雲翎大驚——倒不是因為他自己的手被酒杯扎的鮮血淋漓,而是他的手沒有暮雲朝腳掌那麼大,他怕酒杯碎片會扎著暮遠。

於是,暮雲翎伸出另一隻手,雙手託著暮遠的腳,任由碎瓷片把雙手扎的鮮血淋漓,只為暮遠能毫無無傷的走過去。

暮遠見狀不為所動,只是回頭勾著紅唇,滿眼薄涼道:“別以為你這樣爺就能多看你一眼,爺只覺得你噁心。”

“是。”暮雲翎早已經習慣暮遠這般薄涼的神情語氣,只是乖乖巧巧的點頭稱是。

“滾吧,”暮遠不想看暮雲翎這般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討厭神情,不耐煩的朝暮雲翎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去給暮雲朝那廢物透露透露虎符的樣子,別找個三年五載沒找著,爺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陪她玩下去!”

“是。”暮雲翎一邊點頭稱是,一邊拾乾淨了地上的酒杯碎片。

捧著沾血的瓷片,暮雲翎正要退出去,卻聽暮遠譏聲說:“你的血滴在地面上了,爺嫌髒,待會兒記得讓人來擦乾淨。”

暮雲翎站著頓了頓,卻依舊點了點頭,道了聲“是”。

等暮雲翎施施然退出去,暮遠才望著地上那灘血跡滿眼複雜……

不提暮遠那邊的愛恨情仇,暮雲朝這邊和三個臭丫頭找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