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暮雲朝更確認這人絕對不正常——因為那人一身紅衣,帶了個面具,一個純白的面具,上面扭七八糟寫了個“人”字,總的一看像個“囚”字。

面具樣子奇特不算什麼,主要這面具眼睛都不露,就挖了兩個鼻孔洞,鼻孔洞挖的還一大一小。

暮雲朝心說,難道這是個瞎子?用不著眼睛?

心中正嘀咕,那人又問她一句:“你是小蟑螂的同夥嗎?”

他那怪里怪氣的語氣,怎麼說呢,像個一個大人強行壓著嗓子裝小孩可愛,暮雲朝強忍不適,回答他:“不認識,我只是路過。”

“哦,好吧。”那人似乎有些遺憾,用手戳了戳他自己的腦袋,“哎呀呀,怎麼辦才好呢。又把小蟑螂跟丟了呢~”

他那違和的動作和語氣,讓暮雲朝不由想起月京街頭那幾個神經兮兮的討飯的,她甚至覺得眼前這人比那幾個討飯的還嚴重。

不過這種人,通常實力都很強。

暮雲朝不打算招惹他,便抱拳道:“我不認識什麼小蟑螂,我只是剛好路過,沒什麼事的話,前輩,我先走了?”

“前輩?”那人一笑,總算是恢復了正常男聲,纖長的手指敲了敲他的“囚”字形面具,“我倒挺喜歡這個稱呼。”

暮雲朝正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那人便揚了揚手指:“那好,滾吧。”

心說這人真的有病。暮雲朝腳下一點沒耽誤開溜。

“等等。”

但沒走兩步,那人又叫住她。暮雲朝按劍回頭,準備隨時交手。

但那人只是笑嘻嘻的擺了擺手,又用那種大人裝小孩的語氣說:“女孩子家家,太晚出門可不好哦~”

管的真寬。暮雲朝白眼,不理他,趕緊開溜。

故而錯過了“囚”麵人下一句話:

“下再讓我遇到的話,”

囚麵人拿下面具,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美豔過分的臉,望著暮雲朝遠處的方向,扯開嘴角笑吟吟說,

“我就打斷你的腿。”

囚麵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暮雲朝那最不著調的小叔,暮遠。

收起笑,暮遠甩了甩袖子,看似信步閒庭,漫無目的踱步了一番,最終卻找到一處暗巷。

暗巷地磚上有斷斷續續的血滴映著月光。微微蹲下身,纖長潔白的手指探了探地磚上的血滴。

“哎呀呀,還是溫的呢。”

“找到你了,小蟑螂。”

看著鮮紅的手指,暮遠一笑,一雙瀲灩鳳眸滿是危險。

我星期六星期天上全天的班兒,所以比較忙,今天可以繼續往後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