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許多,可她卻從未信過分毫,暮雲朝這人從不信命,她從小在皇宮長大,見多了腌臢事。

暮雲朝認為,葉華箏如今的境遇很有可能是被某些腌臢人設計的——很有可能,葉相身旁那位人老珠黃卻依舊楚楚可憐的平妻就是始作俑者。

淺淺飲了一口茶,暮雲朝微微蹙了蹙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葉相身旁那位平妻柳氏和庶女葉華笙——雖然她上輩子和葉華箏是死敵,但這並不妨礙暮雲朝看不上一大把年紀依舊楚楚可憐的柳氏,以及與柳氏如出一轍的庶女葉華笙。

據說,葉相的這位平妻柳氏,原先是葉華箏母親的陪嫁丫頭,卻生生爬到了現在平妻的位置,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有半點腦子的人也看能看出端倪……葉華箏也怪倒黴的,出生在這麼一個烏煙瘴氣的家裡。暮雲朝勾唇笑笑,心中半是唏噓,半是嘲諷。

正在此間,突然有人傳“攝政王到”,在座眾人皆驚訝不已,包括皇帝宮正寅——雖然他確實宴請攝政王府的人,但他都篤定了攝政王府的人不會來,要知道,攝政王府的近幾年都是一副與世隔絕不問世事的模樣,生怕皇室說他們攝政王府管的太多,意圖謀反。

“皇上萬福。”攝政王宮正清一進來就非常恭敬的朝皇帝宮正寅行了一禮。

宮正清這老傢伙今天居然這般給面子,還給他行禮?

宮正寅心中嘀咕,卻滿面笑容的說:“攝政王客氣了,攝政王免禮。”

“剛剛路上耽擱了一會兒,所以遲到些許,還望皇上海涵。”

攝政王宮正清說著笑了笑,但可能是心他平日沉臉色沉慣了,他這一笑,表情十分僵硬,看的眾大臣面面相覷,心道莫非是出了什麼大事?!

見自家父王一笑,馬上使得現場氣氛尷尬不已,攝政王長子宮如殷,幼子宮如周忍不住在心中扶額——唉,可不得他們攝政王府這幾年與世隔絕不問世事嘛,他們父王一笑,那表情就感覺像要謀權篡位似的!天地良心,其實他們攝政王府真的都是忠君愛國的良民啊!

宮如殷宮如周忍不住在心中長嘆!

唯獨攝政王次子,也就是宮如商,從一開始步入宴場,目光便直直的鎖向了暮雲朝。

又瞪她?!

暮雲朝心中無語,朝宮如商翻了個白眼,心道:看來,要趕緊出宮找個人學制毒了,那樣早點把宮如商這狗賊毒死,就省的他老朝她甩臉色,看著膈應!

見暮雲朝朝他翻白眼,宮如商心中更窩火了,這幾天因為之前胳膊脫臼喊一堆府醫的事,他每天都在被他的兩個兄弟嘲笑,尤其是他的大哥,一天能因為這個事笑五頓!

宮如商越想越覺得生氣,越生氣就朝暮雲朝瞪的越兇!

而那邊攝政王宮正清與皇帝宮正寅寒暄了一番,皇帝宮正寅客氣的笑道:“月圓佳節,攝政王願意來一同賞月,真是大幸,攝政王請坐~”

“謝皇上。”

攝政王又僵硬的笑了笑,但抬眼一看眼前宴席皆座無虛席,馬上就沉起臉,心中暗罵——宮正寅這個糟老頭子,真是壞的很!嘴裡說著請坐,他倒是給個座位啊!難不成叫他們父子四個坐在桌上?

宮正清忍不住了,看看了宮正寅,兩人開始眼神交流。

宮正清:嘖嘖,你這個嘴臉啊,真是太虛偽了!年年逢年過節辦宴會請我過來,我還以為你對我多上心呢,結果我這一來連個座位都沒得,你居然還讓我請坐?

宮正寅眼珠子轉了轉:鬼知道你要來,哪次讓你來,你不是推三阻四的?

宮正清瞪眼:我不來,你就連我的座位也不留一個?你就不怕我萬一要來?

宮正寅:你不來當然不給你留,給你留那不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嘛……

宮正清瞪眼:你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