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領頭一聲令下,金刀衛們開始驅趕人群,想要抓走熱舞的姑娘們以控制局面,奈何圍觀群實在太多幾乎水洩不通實在難以同行。

而菜市口斬首臺上的姑娘們,眼看金刀衛來了,全部停下舞動,相視一笑,紛紛脫掉本就暴露的衣衫拋向空中,引得本就騷動的人群越發騷動,一時間哨聲呼聲震沸反盈天。

聽著這巨大動靜,暮雲朝好奇發生了什麼事,伸手便要拉開宮如商擋她眼睛的手。

“別看。”宮如商用另一隻手捉住她的手腕,但接觸到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瞬間像被燙了手,趕緊鬆開她的手,眼睛卻還是擋的死死的,對暮雲朝說,“那些人應該是花樓裡的娼妓,平常應當是淫亂慣了,今日居然當眾做這些傷風敗俗的舉動!”

“知道了,那個,你稍微鬆鬆手,我不看就是了,你別捂這麼緊。”

暮雲朝臉小,宮如商的手又大,捂著的緊緊的,壓的她鼻子都有些透不過氣,故而暮雲朝無奈道。

宮如商看了一眼,連忙鬆手,又怕她看到了底下不堪的場面,忙用兩隻手合起來,只擋她眼睛。

暮雲朝無奈,但念他是好意,也不好推開,只是問他:“有探子告訴我,葉華箏這些年暗中開了許多名為“天上人間”的花樓,裡面有唱跳淫亂的“酒吧”,也有讓女子借給人洗腳的名義賣身的洗浴城,這些女子今日舉止與當日葉華箏如出一轍,想來她們應該是葉華箏的花樓裡的人,你覺得呢?”

宮如商蹙眉,沉默不語。

這些訊息他自然也有有所耳聞,剛開始他還不信,乾乾淨淨的阿葉,怎麼會開花樓做淫亂生意的鴇娘?

於是他還親自質問過,可前世乾乾淨淨舉止有度的阿葉,今生卻衣著暴露看著他笑的妖妖嬈嬈,朱唇如血笑的刺目:“怎麼,大人是想抓我麼?”

不待他回答,她走到他跟前,弱不禁風般撲在他懷裡,嬌聲道:“我好害怕呀,大人。”

隨即又像變了個人似的,使勁將他一推,咯咯咯的笑:“是,我是在做見不得光的生意,可是大人,如今我是五皇子妃呢,你敢動我嗎?”

宮如商當時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卻滿眼恨意的望著他說:“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痛心疾首的目光看著我?是你和宮闕逼我走上這條路,宮闕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因為所謂的命格讓我當眾出醜!而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假模假樣,裝成痴情守護的模樣,在我最需要幫助,最絕望的時刻冷眼旁觀,讓我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是你們,讓我明白了,我並不是什麼人見人愛的主角,我只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路人甲!我有什麼錯?我只不過想要錢,我只不過想要權,沒人愛我便自愛,你告訴我,我有什麼錯!”

……

宮如商沉默許久,暮雲朝沒聽到動靜,不由微微挑眉,暗道:看來提到這傢伙的傷心處了,葉華箏可是他心中神女,敬愛的神女怎可沾染風塵當一個花樓鴇娘?

想著,暮雲朝決定安慰他:“其實你不用太難過,我反正不相信一個教養很好的人會性情大變成這樣,我說過的,並且極有可能——如今這個葉華箏並不是真的葉華箏,她應該是被人調包了。”

“嗯。”宮如商點頭。

“你沒派人查過麼?”暮雲朝覺得奇怪,她是因為離開月京三年,又和葉華箏接觸不多,故而沒發現兩個葉華箏之間的不同。

可宮如商一直留在月京,又對葉華箏十分熟悉,怎麼會發現不出呢?

“查過,但是毫無破綻。”宮如商皺眉,“世上真的會有長的一模一樣,就胎記痣印都一般相同,只是性格迥異的兩個人麼?”

“雙生子?”暮雲朝下意識說,但又搖了搖頭,“雙生子也不至於連胎記痣印都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