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都試為天下將才第一,遷甘肅為參將,你知曉不?”王餵馬說道。

“當然,這可是去年的大事,我也沒想到王小子這般出息,兵部考評第一,太長臉了。”張介賓也很興奮道。

“二師兄離京前,還找我們幾個吃酒了,一晃十年,我們還是老樣子,他是出息了,好在並沒有嫌棄我們。”王餵馬想起去年的事就滿面榮光,因為這事街坊鄰居都高看他一眼。

只是很快發生了御馬之事,一下子又把他打回原形。

二人閒聊許久,見天色不早,張介賓才告辭離去。

經過東江米巷,張介賓看了看太醫院,這可能是唯一熟悉而沒怎麼改變的地方。一體堂沒了,石仁堂關了,兵部牢房如今真成牢房,除了太醫院沒變,其他地方都已成陌生之地。

正想著,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他眼前,張介賓忙喊道:“兆隆兄請留步。”

原來正是朱國祚,他正準備進太醫院,便被張介賓叫住。朱國祚聞言看了過來,見是張介賓,便笑著問道:“會卿何時回京的,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給你接風洗塵啊!”

“怎敢勞狀元公。”張介賓哈哈大笑道。

“說什麼狀元公,顯得見外了,我還是當年那個朱兄弟,永遠不會改變,除非你不認我這兄弟。”朱國祚笑著說道。

四年前,他高中狀元,二十四歲的狀元,加之是順天府的舉人,一時間成了京城的驕傲。

更別提他還是太醫院人,簡直就是當代醫家的驕傲。也只因為此,原本只是吏目的朱儒,也高升為院判。成為太醫院僅次於院使的存在,父憑子貴,這便是典型。

朱國祚最為人所樂道的還不止於此,當年初到京城,朱儒帶著年僅幾歲的朱國祚去拜見申時行,申時行竟為他避席。萬曆七年鄉試,朱國祚中舉,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他年紀太輕,又是申時行站出來為他背書,果然沒幾年,朱國祚高中狀元,這時再沒有人質疑他。

也是到這時,眾人才知道申時行慧眼如炬,能在十幾年前就發現這樣一位少年天才。

而他二人的師生關係,也一時傳為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