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不等芽衣完全適應刻印的力量,科斯魔已緩緩起身,單手只是略微整理了一下披風,便轉身於黃昏中離去,稜角分明的影子,也逐漸拉長。

當芽衣轉頭望去時,少年已不見了蹤影,不禁又皺了皺眉。

總感覺,比凱文更像塊冰山呢,不過可惜,演技用力過猛了,立刻給出刻印,如此急切地讓自己走,反倒不想讓自己靠近什麼東西似的。

而對於愛莉希雅對「至深之處」的定位,雖然並不是那漆黑的長廊,但芽衣並沒有因此懷疑,畢竟之前她也幫了自己那麼幾次,不可能無故以此來玩弄。

所以這一次,也只好歸咎於樂土最近的異常,眼下那名為科斯魔的少年也不太願意自己繼續深入,也只能回到大廳另尋他法。

………………

休息室中,原本應該在這暢飲的渡鴉與伊甸,此刻並不知蹤影,唯獨留下了還坐在吧檯上喝著咖啡的唐宇。

不過此刻看他一直攪動的銀勺和眼角時不時地抽動,彷彿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

隨後,他便忍不住地嘆息道:“啊……無論何時何地,那個笨蛋還是那麼欠敲。”

“誰那麼欠敲?”

“唔!”

怎料,就這麼一句帶有些許怨氣的話,卻引來另一道也帶有些許怨氣的聲音,唐宇不禁被嚇了一跳。

,!

轉眼望去,卻是已經挑起眉頭的芽衣,下垂的嘴角似乎表達了她的不滿。

把自己抱回來,還若無其事地在那喝咖啡……

“啊啊…沒有,沒誰,沒欠。”

好嘛,當看到聲音的主人,自己反倒還有些口齒不清了……好了好了,別再盯著她的角了!人家已經開始不開心了喂!

“咳咳,話說雷……額芽衣,你這是已經從「至深之處」回來了?”

“……沒有,反倒去到了另一個地方,還被一個沒見過的英桀趕了出來。”

唐宇的趕忙改口,芽衣褶皺的眉頭這才放鬆下來,但臉上的不悅和怨氣倒是一點沒減,沒經過詢問,便直接坐在唐宇旁邊。

真是一點都不見外啊……

“……那你應該是到了格蕾修的畫室,也很不巧,還是她創作的時間。”

不過,唐宇還是從隻言片語中得知了芽衣去到的是什麼地方。

“格蕾修?創作?這和科斯魔有什麼關聯嗎?”

只見唐宇停止了攪動的銀勺,緩緩說道:“格蕾修比較:()崩壞: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