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已經打破了所謂的「命運」了?”

休息室中,作為芽衣做出瘋狂決定的見證者,一看到當事人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面前,渡鴉不禁鬆了一口氣。

甚至,既然見芽衣安然無恙,她還有些期待這次戰鬥的結果,但是很遺憾,對方的搖頭揭示了答案。

“是宇幫了我,阿波尼亞也參與了調停,很難得,我們的感受是一樣的,千劫戰鬥的樣子,簡直不要命。

目前來看,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芽衣苦惱地嘆息一聲。

“好吧~”

當提及到阿波尼亞的時候,渡鴉也想明白了一件剛剛產生的疑惑。

難怪千劫是氣沖沖地來吧檯,櫻也一下就把自己拉走,原來是看見討厭的人了啊。

“雖然事態並沒有因此改觀,對阿波尼亞依舊知之甚少,但起碼……我獲得了宇的刻印。”

明明要以自己的“死亡”來證明阿波尼亞「命運」的錯誤,結果證明遭到否決,反倒讓自己得知宇的刻印一直在自己身上。

不知是喜是悲啊……

然而,芽衣這看似輕描淡寫的陳述,渡鴉的眼神卻是露出了短暫的驚訝。

十四個人的刻印,前所未見啊,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集齊所有刻印的人,還是個律者,自己這算是見證歷史了吧?

“……呵,不過話說回來,即使那傢伙和愛莉希雅都那麼說了,你依舊對她的「預知」保持懷疑?”

只見芽衣略顯無奈地嘆息道:“畢竟這裡是由記憶組成的空間,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另外,還有一件事。”下一秒,芽衣的表情略顯地嚴肅。

“渡鴉,每次離開樂土時,你應該也會有種‘異常感’吧?”

“……沒錯,每一次都會有種失重的錯覺。”見芽衣凝重的詢問,渡鴉不敢怠慢。

芽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食指與拇指撫著下巴,繼續說道:“我之前也有過這種感覺,但在遇到阿波尼亞之後,每次她讓我離開至深之處,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少了,最近更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實現這裡與深入之地的直接切換。

無論是克萊茵對我進行過的強制切斷,還是宇或者帕朵將我們送回這裡的‘手藝’,都沒能做到這點。”

“……你懷疑,她在樂土中具有某種不亞於唐宇的特殊性?”瞭解甚少的渡鴉略微蹙眉,試探性地問道。

“沒錯。”

而芽衣也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但具體是什麼,也還是不得而知。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按照原計劃,尋找真正能進入至深之處的方法,一個沒有阿波尼亞攪局的方法。”

芽衣並不打算深討“特殊性”這個問題,而是轉向了其他的思路,既然現在的一切都如阿波尼亞所說般的“早已註定”,那還不如等到那一天再應對。

更何況,有宇和愛莉希雅在,芽衣還不信自己的“結局”會這麼草率。

“呵,你還真是想得開啊,那就祝你好運了,雖然有點多此一舉,但還是那句話,這幾天內,需要幫忙就開口,不過是能力範圍之內。”

這位大小姐的堅持與決斷,渡鴉不得不佩服,換作是自己,肯定沒她那麼大的膽量。

明明,自己跟她差不多大啊……

“這幾天內?你的假期終於要結束了?”而捕捉到了比較關鍵的單詞,芽衣頓時略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唔……喂喂,大小姐,你這麼說顯得我很擺誒,我最近一段時間可是兩邊跑的好嗎?→_→”渡鴉的嘴角沒好氣地抽了抽。

這表情,這語氣,真的跟那討厭的傢伙越來越像了!

見芽衣依舊是疑惑的模樣,渡鴉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