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姑姑。”依戀情深狠狠的刺痛了盧氏。

她的女兒啊!對她這個親孃生疏致極,卻對一個外人親切依戀。

蕭茗亦拉著白小雨,看著笑得極為勉強的盧氏。

也是,自己的女兒不親近生母卻親近一個外來,想來這個打擊是很大的吧!

“盧夫人,蕭茗有禮了。”蕭茗客氣的行禮,語氣生疏淡漠。

她只是白小雨的生母呢,生恩不如養恩大,如此想著蕭茗心情更加平靜了。

面對蕭茗的行禮,盧氏卻站了起來,道:“蕭大夫客氣了,是我唐突了。”眼光卻盯著蕭茗與白小雨交握的雙手。

心情更難過了一分。

“盧夫人快請坐,家人無禮,漫待了夫人,是蕭茗的不是。”蕭茗又賠禮了。

盧氏更加的不自在起來,蕭茗如此,卻是她無禮在先了,甫一見女兒就失了態,鬧成這番模樣卻是她的過錯。

她是世家大婦,本不該如此無禮,只因找到了孩兒,才衝動了事。

到底盧氏是坦蕩之人,蕭茗救了她的女兒,於白家而言便是有恩,她坦蕩的道了歉:“是我們冒失在再,怪不得那位姑娘,那位姑娘做得很好。”

盧氏該慶幸不是嗎,瞧蕭家人把她的女兒保護得多好,不讓人動她一根手指頭,不像她們,一群劫匪她們就弄丟了女兒。

盧氏出身豪門望族,出嫁後即是白家宗婦,管著白家中饋,後宅之事由她一手遮天,她的見識自是不俗,她只一眼便知道女兒這一身打扮,羅裙釵環無一不是稀罕貴重之物,那臉蛋,那嬌嬌嫩嫩的面板,她自問她精心嬌養出來的白若微都不足女兒半分。

她又是驕傲又是愧疚,心裡難免又起了一絲尷尬,蕭茗精心呵護著女兒,把她教養得如此之好,定是真心喜愛女兒的,而她這個親生母親就像是一個可惡的盜賊,見到女兒只想把她帶走。

所以說,這一刻盧氏心情複雜,各種情緒交織,既有終於尋打女兒的喜悅,又有對蕭茗的莫明愧疚。

“實不相瞞,小雨姑娘便是我失散了六年的女兒,這幾年多謝蕭大夫收留,還把她教養得好此之好,蕭姑娘大恩,白家感激不盡,以後蕭太夫有任何的難處,白家自家盡力而為。”盧氏說道,她並未把話說得太實,憑著如今白家的實力,照顧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女自不是難處,銀兩、身份,榮華富貴皆可。

盧氏心中計算著,白家亦有家業,直接給些銀兩怕是不妥,盧氏又不由打量一眼長相俏麗的蕭茗,心想著若是蕭茗有意入白家謀求一份長久富貴榮華,她可立即點頭應允,雖然她的長子白夜寒已成家立業,她可做主抬為貴妾,盧氏又想到了家中還未婚配的庶子。

不過若是蕭茗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替弟弟謀求官位什麼的怕是過份了,白家也是要三思的。

此時的蕭茗還不知道盧氏心中所想,如果知道,只怕她的做法會比蔣香媛更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