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內閣新輔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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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沒有掌燈,一切靜悄悄的,藉著窗外的月光能看見案桌前的官帽椅上正坐著一個人,正是柳策,此時的他仰著頭,呼吸低沉,在閉目沉思。
朝堂之上的紛亂並沒有繞亂他的心神,其實朝堂之上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哪怕是這一次張文成之事,科舉案早就被陳源窺探到一二,他只不是把張文成交出來做替罪羊。
張圭做下劫持敬禾公主的醜事,還居然利用勒哥兒,打著柳家的名義,皇室尊嚴不容褻瀆,這幾年張家權力越大,越來越不知道規矩了。
他只是做了一點引導,所以便有了陳源彈劾張文成一事,一切盡局中。
他擔憂的是西北局勢,為官半生,他太瞭解石家人了,所以才有了石家人在那一場戰事中盡數死傷的一天。
可自十年前那場戰爭之後,局勢漸漸的不受他控制。
石家人死的死,殘的殘,只有在京城求學實為質的石亭玉逃過一劫,滿朝文武皆以為鎮守西北百年的西北王就此要垮掉,沒想到石亭玉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挑起大梁,引領西北軍。
他居然成功了。
望月城一戰,他不但守住了西北,還一箭射殺了敵軍首將,也就是回京部阿歇那的父汗。
突然冒出來的石亭玉這是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的,在此之前京城裡所有人都知道,石亭玉不過是被石家人送來表忠心的一枚棋子,一個普通少年,能力普通,長相算得上英俊,還是一個紈絝,整天和沈澈、白夜寒一起不作為。
三人裡,才學比不得白夜寒,身份比不得沈澈,沈澈愛惹事非,白夜寒善言謀言,他卻是最能打的那一個,是一個不愛動腦子的武夫,京城裡那些同齡的世家子弟差不多都吃了他的拳頭。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只知道用拳頭耍橫的人在去了西北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心思詭測,領兵作戰總能出奇制勝……
難道在京城裡這些都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假象……
如今西北的局勢透著詭異,一封又一封的密信遞回來都是尋常無事,卻令他感到不安,他居然看不透平靜的局面是真是假,是假的?還是石亭玉在其中搞什麼鬼?
柳乾送回來的密信他不相信,柳福可以憑本能相信自己的兒子,可他不是,他站在高處,統領全域性,總能在平凡事件中能嗅出不一樣的味道,這是他為官多年立於不敗之地的直覺。
石亭玉肯定在其中搗鬼。
柳策發散著思維,不斷聯想著西北的局勢,如今的局勢到了哪一步?石亭玉又在做什麼?他會做什麼?我又應該怎麼對策?
可惜他安排進西北軍的人被石亭玉一批一批的清洗幹浄了,石亭玉守著望月城,對往來信件嚴防死守,來往的人一個個只差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等閒信件根本就出不來。
正想著,門吱呀一聲開了,柳福墊著腳走進來,幾乎沒有聲音,月光透過琉璃窗灑進來,即便沒有燈光,短短一段距離他也如履平地。
“老爺,已經辦妥了,老奴派了三潑人馬分別過去,已經出發了。”柳福說著,黑夜裡,說話的聲音都是輕的。
柳策並沒有馬上說話,神色不動,見主子的模樣,柳福也不敢再出聲打擾了,只是低頭頭站在原地等候著,他心境哀慼與恐懼並存,老爺已經不再信任乾兒了,乾兒是死是活他不知道,柳忠已廢,他就只有乾兒一個兒子了。
如今這個兒子即將被主子拋棄。
良久之後,柳策才開了口:“張文成來過沒有?”
柳福抬頭回稟:“來過,老奴打發他了。”
心裡更加悲慼了,主子從來都不會關心一條無用的狗,即便那條狗是他的兒子。
“去告訴他,想要張家一家老小平安無事,就應該閉嘴了。”柳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