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茗去了前院,一群人正圍在烤架邊上,炭火熱浪滾滾,他們仍是熱情不減,今晚的烤全羊陳元澤是主廚。

他們都很新奇,第一次自己動手做食物,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雖然作為富家少爺的陳元澤第一次動手料理食物,想來在口感上食物的味道會不盡如人意,但是心境上又是滿足的。

王秋瑜一個人坐在廳中,時不時的看一眼院中的歡笑的人群,把更多的目光都投向了蕭茗的藥箱上面了。

見到蕭茗進來,她便笑了:“你這藥箱倒像我以前的那一隻,所以不由得多看幾眼。”

“哦!”蕭茗挑眉,她想起了第一次見王秋瑜的時候,她就是一直盯著她的藥箱看的,鬧了這麼半天,難道是王秋瑜看上了她的藥箱。

姐!你可別想了,我是不會給你的。蕭茗心道。

“看著很像,那個時候是我的賞給我的,我很是喜歡,就一直用著,後來又把它傳給了我的一位師妹。”王秋瑜說著,很是緬懷。

“可惜她後來因故出了宮,一直就沒了訊息,我們多年未見了,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你這藥箱真的很像我給她的那一個,顏色木料以及構造都像極了。”王秋瑜說著,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其實她沒有說的是,宮裡出的藥箱都是宮裡的工匠打造的,每一個都有特定的編號,出自哪位匠人之手,又去向了哪個宮落到了何人手中,在內務府的檔子上都有清楚記載。

蕭茗沒有說話,只是笑。再怎麼樣想,她都不會送給王秋瑜不是,她這也是家族傳承下來的。

晚上的烤全羊果然如蕭茗想的那樣,味道不盡如人意,但他們每個人都興致勃勃,吃得很高興,因為這是他們都參與了的。

一直到第二日下午,一群人才啟程回去。進了城,沈澈與陳元澤各自回了家,蕭茗親自把王秋瑜送到了。

傍晚時,馬車停在了皇宮門口,王秋瑜下了馬車,身後便是敞開著的高聳宮門,她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拉著蕭茗說起了話來:“這兩日我很高興,謝謝你了,好人會有好報的。”

似是而非的說了這麼一句,也不與蕭茗告別王秋瑜就獨自進了宮,在宮門處交了腰牌,她是帶著皇后娘娘的令,出宮採辦才出的宮。

蕭茗微怔,眼神閃了閃,有些不明白王秋瑜的話中之意了,難道是因為去她家中玩了兩天王秋瑜就要報答她?

蕭茗發現王前輩變得越來越奇怪了,說出來的話也是莫名其妙的。

顯然,蕭茗親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冬至過後,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蕭茗早換上了厚厚的棉衣,每日出門都披了易媽媽為她做的連帽披風。

這幾日天氣寒涼,永寧宮的柳貴妃染了風寒,指了蕭茗進宮為其診治,蕭茗不敢耽擱,帶著青杏就進去了。

進了永寧宮正殿,柳貴妃端坐在主位之上,身上穿著大紅穿花百蝶襖裙,頸上圍著一圈白貂絨的皮毛,手中揣著一個琺琅手爐,屋子正中燒了炭火,富麗堂皇的殿內溫暖如春,一絲涼氣都透不進來。

柳貴妃為儀容美麗,雍容華貴,氣血盛好,一點也不見病弱之樣。

蕭茗只瞄了一眼便低下了頭行禮。

“蕭太醫來了,賜座。”柳貴妃此時心情倒是不錯,語氣也極為慵懶。

有宮女端來了錦凳,蕭茗惴惴坐了,不發一言。

柳貴妃見了蕭茗此模樣,心裡暗罵一句‘小狐狸’,她把手爐遞給身邊伺候的宮女,反而端了熱茶放在手上慢慢地握著,只是淡聲對蕭茗道:“這些日子天氣冷,本宮也懶得動彈,忽兒想起多日不見你了,便召了你來敘話兒。”

“這幾日聽說能進了勤政殿為皇上診脈,不知他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