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住在了土匪窩裡,每日為屠盡施針開『藥』,為監牢中的石大河療傷,可惜兩日過去,石大河都沒有轉醒的跡象。

為此,蕭茗暗自心急,被關在月娘地窖中的萬大河遲早會醒過來,隨時都有可能逃跑,若是石亭玉遲遲不來救援,她得想辦法把石大河救出去才成。

午後,蕭茗照例為屠盡進行每日一次的施針,小當家屠隅一如際往的伺候在左右,緊緊的盯著蕭茗的動作,而屠盡雙眼微閉任由蕭茗在其身上施為,可是他的右手一直沒有離開過他那柄扣著鋼環的闊刀。

顯然,他們對她還是沒有放下戒心。

“那海霸王傷勢如何?可否甦醒?”突然,屠盡開口問著。

“稟大當家,他的傷勢過重,還需將養些時日。”蕭茗答道。

“到底還是傷勢太重了。”屠盡說道,言語裡面有些可惜之意,但這決不是憐惜,他只在後悔讓他死得太快了些,如果讓他這樣死掉了,那他的擂臺之上就少了一個如此生猛之人。

“三叔,我看他怕是也救不活了,不如把他處理了。”屠盡滿不在乎的說道,浪費大把的銀錢救一個將死之人不值得,雖然這個人曾經為他創造了無數的價值,可惜,現在的他要死不活的,已經沒用了。

蕭茗手中的銀針猛地一頓,差點落在了屠盡的腦門上,不過她又馬上回過神來,若無其事的落針。

在這個黑暗王國裡,他們對待活人的方式是殘忍的,對待死去之人更是令人髮指,因為他們如果死掉真的會比活著更慘百倍,在屠盡口中的處理並不是他們會好心的為死去之人掩埋,讓其入土為安,而是拿去喂狼。

這是蕭茗那日發現的,還親眼所見,幾十匹餓狼被關在一起,爭相啃食扔進去的獵物,哪怕是一點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真真是屍骨無存。

那日的三號就是這樣被處理掉的。

可惜,蕭茗若無其事的動作卻被屠盡看在了眼裡,只見他握頭刀的手指輕微動了一下,最終並沒有提刀殺人,只聽他說道:“蕭小大夫可有意見?”

“小的不敢。”蕭茗低頭,她怎麼會讓石大河就這樣死掉,盡力的辯解道:“海霸王的傷勢雖然過重,可他的身體經過我的治療之後已經在逐漸康復之中,請大當家與小當家相信我的醫術,我敢保證不出二十天,一定會讓他在擂臺之上勢如猛虎,以一敵十。”

“真的?”屠盡緊緊的盯著蕭茗問,想要在她面上發現任何的端倪來。

“當然,小的醫術雖然不敢與師傅他老人家比肩,但放眼整個寒光鎮甚至西北,我自認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大當家與小當家現在把他給殺咯,這不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嗎?”蕭茗故作氣憤的說道,像是有些生氣,但言語又裡其極的得意與自信,把自己的醫術誇了又誇,她完全無視了世代是御醫的陳家。

她能不自誇嗎?為了救石大河,她差點就說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呵呵!蕭小大夫還真自信。”屠盡戲謔的笑著,眼前這個小子牛皮還真能吹。

“大當家不信?”蕭茗說道,也知道自己這個蹩腳的理由,老謀深算的屠盡不會相信,不過嘛,石大河的傷勢還真的只有她能治,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她的『藥』品齊全。

“大當家若是不信,不若小的與大當家打個賭如何?”

“打賭?”屠盡問。

“是的,打賭,就賭兩天之內我會讓海霸王清醒過來,十天能站起來,二十天之內能再次上擺臺。”蕭茗說道,十天,這是她為石亭玉爭取到的時間。

她只能拖延到十天的時間,這個時間不能太長,也不能太短,若是讓屠盡他們知道石大河十天之內不能站起來,二十天還不能上擂臺,不能為他們兩次創造利益,那也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