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幫到這兒了。

柳二夫人聽得臉上頓時起了一層薄怒,道:“肯定是小廚房裡那些老奴才不頂用,兩個姨娘喝用的藥材都傻傻的分不清,好在發現的早,沒出大事。”

柳二夫人說著,又吩咐身邊管事:“來人,去把勒哥兒院子裡小廚房分管兩人吃食的廚娘各打十板子,卸了差事,趕去洗衣房。”

一聲吩咐下去,自有丫頭婆子領了差事去。

柳二夫人心有餘悸,鬆了一口氣般對蕭茗感謝道:“多虧了蕭大夫慧眼,不然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雖然只是一個姨娘,但好歹是柳家的第一個曾孫,老夫人年紀大了,就是稀罕孩子,以後還得請蕭大夫多多盡力,柳家上下感激不盡。”

柳二夫人認為,作為長輩親自打點侄兒的屋裡人,她也算是盡力了。

雖是說著,但言語中對賀芸這個生母並沒有多少重視,柳家上下重視的也只不過是她腹中的孩子,這話令蕭茗與白小雨二人怎麼都覺得咯應得慌。

十月懷胎,千辛萬苦誕下孩子,結果別人在意的也只是孩子,就像是難產之時會被毫不猶豫的選擇保小一樣。

姨娘妾室真的很容易就被捨棄了。

“夫人客氣了,作為大夫,這是我應該做的。”蕭茗客氣了幾句,把早已擬定好的藥方交給柳二夫人身邊的丫頭,之所以不給賀芸就是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柳二夫人得了藥方自然會請別的大夫來驗證真偽,這樣以後賀芸出了任何問題,都追責不到她這兒了。

柳策派人殺她兄嫂,擄她侄兒,這個仇不共戴天,她在柳策眼皮子底下游走,如趟在刀尖火海,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了。

她是賭上了身家性命來玩兒的。

堂堂柳家二夫人,當家夫人,嘴上說著的應承話兒不過是過過面子情,這些八面玲瓏的夫人們,都是把好聽話掛在嘴邊的,你若當真你就是傻。

前一刻可以與你稱姐道妹,後一刻也可能橫眉冷對,心如鐵石。

蕭茗可不當自己在柳家人面前有什麼份兒,有的怕是有仇咯,遲早有刀鋒相對的那一日。

正準備告辭,柳二夫人適時的笑著開口道:“真是人比人是比不了,蕭大夫小小年紀便已經是享譽京城內外的名醫了,我的女兒虛長你一歲,卻只會做些沒用的女紅。如果我有蕭大夫這樣一個女兒,我一定如珠如寶的呵護著。”

蕭茗只是笑,打起精神來應對,“二夫說笑了,蕭茗也就醫術勉強能拿得出用,比不得令千金博學多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京城裡無人不知的才女,就連女紅也是蕭茗拍馬也追不上的,聽聞去歲柳姑娘給宮裡的貴妃娘娘裁做的一件流蘇蝶舞衣漂亮異常,貴妃娘娘穿著跳舞,像月下仙子。”

柳二夫人果然笑得更謙虛了,擺擺手道:“她愚鈍得很,也就這點拿得出手罷了,是比不得蕭大夫的。”

話鋒一轉,柳二夫人把目光投向白小雨:“這位小姑娘是蕭大夫親自教匯出來的吧?”

“是,閨名小雨。”蕭茗點頭。

說話間,門外的柳清靈漫漫行至門口,正欲進門的她聽見屋內蕭茗的聲音,不由露出不滿的神色來,止住腳步,揮退左右,側耳傾聽起來。

“喲!長得真是通靈剔透,小小年紀就醫術了得,初一見我就喜歡上了,真恨不得小雨姑娘是咱們柳家的孩子,你別看柳家人口眾多,就是少了這麼好的姑娘,要不蕭大夫就把她留下來給小女作個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