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難受,鐵生他爹天不亮的就去地裡幹活,摸黑了才回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瑜天天關在屋子裡也不說話,把辛苦繡的嫁衣給撕成了片。

她就感覺這日子就像地上的雞毛一樣一地雞毛。

她好好的女兒以後還能找什麼更好的親事,只有嫁得更遠。

只有遠地方的人家才不會知道被退親的事。

想到此大王氏雙眼一熱,眼淚再也忍不住往下掉,可她來不及多想,因為她遠遠的見到蕭家的馬車進了村,她趕緊收了淚,用手背胡亂的擦了擦,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就迎了上去。

駕馬車的易風在看見大王氏迎上來時就拉緊韁繩讓馬車停下來,蕭茗開啟因簾子看著大王氏說道:“王嫂子在忙啊?”

“不忙,不忙,茗丫頭去鎮上回來了,今日可累壞了吧!”大王氏親熱的說道:“我剛殺了只雞,晚上燉了雞湯給你盛一碗過去,你記得喝,這老母雞最是補人。”不知何時起,大王氏對蕭茗的態度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語氣熱情不減速,可已經沒有往日的隨意,更多的小心尊敬。

“王嫂子別忙活了,留給劉瑜和鐵柱他們補身子。”蕭茗看了幾步開外的劉鐵生一眼才拒絕,人家好不容易吃頓好的,她怎麼可能厚著臉皮去分一口,再者她又不缺這一口吃的。

“沒事,一大鍋他們又吃不完。”大王氏笑著擺擺手,又對易風說道:“易管事明日要去城裡嗎?麻煩把鐵生捎帶上,這幾日家裡事多,這個不爭氣的天天往家跑,也沒個節制,可別耽誤了鋪子裡的事兒才好。”

大王氏說這話之時緊張又小心的看著易風,又偷偷打量著蕭茗的神色,她心裡怕!聽說有次鋪子裡的夥計偷糧食就被蕭茗給開了,還送了官府,兒子天天的往家跑,萬一蕭茗生氣了可咋辦?

所以,兒子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她要得到蕭茗的同情....

“他今日回來是請過假的。”易風難得的解釋了一句,又靜靜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劉鐵生。

劉鐵生在這目光中低下了頭,請沒請假他知道,易風也知道。

易風甚至知道了他與陳榮祖打架的事,他只是沒有揭穿自己。

果然,易風又說道:“前些日子大家忙壞了,這兩日輪休,今明兩天剛好是鐵生,讓他在家裡休息兩天也好。”

“好,好,多謝茗丫頭和易管事了。”大王氏大喜道謝,原來兒子是請了假的。

蕭茗古怪的盯了一眼前面的易風,在忙著的收糧食的時候輪休?

閒聊了幾句蕭茗幾人就離開了,遠遠的大王氏一再保證她晚上送雞湯過去,蕭茗拒絕不了只得搖頭苦笑,每次村裡人有送東西,哪一次讓他們空著手回去的。

“你們鋪子裡還有輪休,現在不是忙著收種糧嗎?”蔣香媛奇奇怪怪的問。

蕭茗看著易風,等著他解釋一下,這個藉口騙騙大王氏還成,騙她這個老闆可不行。

易風千年的木頭臉難得的臉紅了一下,解釋道:“今日上午劉鐵生與陳榮祖打起來了,他這兩日還是不要去城裡為好。”

具體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因為他進城的時候架已經打完了,他是在劉小明嘴裡才知道劉鐵生離開的原因。

“嗯。”蕭茗釋然了,為妹妹出頭不怪罪。

“慫啊!打了就跑了。”蔣香媛癟嘴,在她看來劉鐵生的行為不是跑而是躲起來了。

慫。

真慫。

“要是我哥,會把姓陳的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蕭茗睨了她一眼,“你以為所有的哥都叫蔣四海?”有護妹狂魔護著,蔣香媛根本感覺不到被人欺負的滋味。可劉瑜又不同,陳榮祖有秀才功名,劉鐵生一個白丁把他打了,這事要是鬧起來,劉鐵生還得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