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火氣,陳宋嫣這此時發難自己姐姐,怎麼叫他忍得下。

“你。”陳寧嫣被當眾數落又眼通紅,看著陳元澤泫然欲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澤哥兒可別嚇著嫣兒了,她也是擔心祖母的身體。”陳二夫人趕緊出來打圓場,一面又把女兒拉進懷裡輕聲安慰,面對這個小祖宗也只有忍了,家裡誰敢得罪他,老夫人第一個不同意。

“小弟,不得無禮。”陳元昊教訓道,不過語氣平和,並不像是發怒的樣子。

“二伯母請見諒,八弟年幼,頂撞尊長不知理數,還請原諒則個。”陳元昊賠罪道。

陳二夫人面上無言,一笑了之,心裡有苦難言,抱著女兒的雙臂無聲收攏,老夫人親自帶出來的孩子她哪裡敢有半點怨言,年紀小,他和嫣兒同年出身,這話的意思還不是說她女兒沒有禮數,她教導無方?

大房一脈個個都是人精啊。

“這幾天還多虧了珂姐兒為老夫人按摩,才能讓老夫人減少病痛,老太太還誇你細心手巧呢,看得我都要讓你十四妹也跟著學學,以後經常為老夫人按按。”五夫人趕緊出來打調解,五房出身庶房,五夫人八面玲瓏,誰都巴結,誰也不得罪。

“哼,這陳太醫到底行不行,不行請蕭茗姐姐過來。”陳元澤久見陳太醫不出來,心裡急切。

陳二太太皺眉,當初請來了陳太醫,她擅自作主將閔方齊與蕭茗請出府,哪裡知道這位被他趕走的閔大夫是大哥親自請來的,還曾經是太醫。

“母親大人如何。”陳二老爺匆匆趕出府,一路風塵,顧不得其它,先問母親的病情。

“老爺。”一屋子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陳元昊領著小輩見禮。

“陳太醫正在裡面診治,還未出來。”陳二夫人說道。

“怎麼辦突然暈倒,不是用了峰堂兄的『藥』好些了嗎?”

“妾身也不知何故,先前還好好的說著話,實然就倒下了。”陳二夫人解釋,心裡忐忑,她和幾位妯娌與幾個晚輩陪著老夫人說道,前一刻還好好的,實然就暈厥了,把她們急慌了神,趕緊請了陳太醫。

不多時,陳三老爺、陳四老爺與陳五老爺先後趕回,問著與陳二老爺同樣的話。

說話間,有丫頭打了簾子出來,請幾位進去。

“陳太醫,母親病情如何。”陳二老爺急問。

“二堂弟不必心急,老夫已為鄉君施針緩解疼痛,馬上開副方子調理。”陳太醫說道。

“兒啊,你大哥可有回來。”陳老夫人語氣虛弱無力,鄉君如她,位居高位也承受不住病痛的折磨,時好時壞的病情令她痛苦不堪。

“母親,兒子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信京城,相信大哥不日將回來。”陳二老爺快步上前,半蹲於母親榻前,看著母親虛弱痛苦的模樣,頓時痛苦流涕。

“我怕是見不到你大哥了,我去以後,你們幾兄弟定要想互護持,維護陳家世代聲譽。”陳老夫人交待,聽語氣更像是在交待遺言。

陳老夫人只感覺頭頂劇痛昏聵,渾身無力,說話吃力,頭頂疼得咚咚響,像是隨時都要炸裂開來,這樣折磨她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

“母親你定能好起來的。”陳二老爺聽後嗚嗚的哭泣起來。

“老夫人。”

“祖母。”

一屋子裡人聽著老夫人的話語都慌了神,頓時急了起來,語帶哭意,生怕老夫人就這樣去了。

“祖母,澤兒要您好好的,您不要死啊。”陳元澤撲在床側嚎啕大哭。

“祖母。”陳寧嫣與另幾位孫女兒都哭了起來,陳寧嫣哭聲最大,臉都花了,可能她真的是嚇壞了。

後輩們因為她的病情傷心流淚,痛苦流涕,一時間屋子裡哭喊聲陣天,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