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忙『亂』,大家七手八腳把昏『迷』中的王老太太給搬回床上,王老頭又請了現成的大夫蕭茗給她看看。

嗯,怒急攻心,真暈了。

“你這個逆子。”王老頭怒了,左右看下,發現只有腳邊的矮凳子最稱手,是以王大富後背上捱了結結實實的一凳子,身子都不由得晃動一下。

王老頭子同樣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唯一的兒子鬧分家,這是鬧哪樣,讓他老王家的臉往哪兒擱····

王大富不說話,默默的捱上這一記凳子功。

“弟啊!你要分什麼家,弟妹懷著身子都是我們照應著的。”王春花拉著弟弟說著軟話,也不叫李氏懶婆娘了,親熱的叫著弟妹,她真是被王大富這一手給嚇著了。

蕭茗立起身來,走出了房門,立即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蕭大夫,我娘怎麼樣。”王大富著急的問道。

“病人急怒攻心,休息片刻即可。”蕭茗說著,腳步向前停留在石亭玉身側,王老太太只是暈倒,休息片刻,『藥』錢都可以省下。

王家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王老頭子把目光投向兒子,老婆子的事情解決了,那麼接下來就是處理這個不孝子。

“爹,我要分家。”王大富梗著脖子看著老爹,再一次表明心跡。

王老頭子氣憤非常,顫抖地指著兒子罵道:“你這個忤逆子,還敢擔分家,你看看把你娘氣成什麼樣了。”

“弟,你要分啥家,趕緊的進去給娘賠個不是。”王春花拉著王大富,好言相勸,她心裡打了個好算盤,本想讓蕭茗賠些醫『藥』銀子與她們,可沒被弟弟突如其來的一招給打斷了。

“弟妹懷著孩子,哪裡不要娘照應著,這分了家又哪有現在方便。”

王春花這話...,她完全忘記了,有她在的日子,整日的雞飛狗跳、家宅不寧,也不知道是哪裡方便了,王大富在家時還好,可王大富作為一個男人不可能隨時守著老婆度日,待他出門之時就是李氏苦難的開始。

王大富在父親與姐姐的雙重壓力下沉默著不說話,可臉上的神情表明了一切,‘我要分家’,他也不是要固執己見,一條道走到黑,他實在是被『逼』得沒法子了,母親與姐姐每日裡指桑罵槐、數落李氏的不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哪裡知道李氏會因為此孩子不保,為了孩子,他要分家。

西屋裡的李氏同樣沉默著,細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顆心揪了起來,不敢發一言。

“啪!”響亮的耳光響起,聲音清脆嘹亮,可知出手不凡、乾脆又利落,令屋裡李氏身子一抖。

打人的是王老頭子,他指著王大富,雙眼赤紅、粗聲問道:“你這個不孝子,是不是李氏攛掇的。”

真是有的媳『婦』忘了娘,看看,自兒子娶妻李氏就變了,以前是多麼的聽話,可如今居然有膽子鬧著要分家。

蕭茗~~

男人犯錯要女人背禍。

不由的蕭茗抬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石亭玉,這貨真雕塑一般,站立不動,對王家之事充耳不聞。

“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意思是。”王大富悶聲反駁,可他那樣兒,讓王老頭子與王春花越發的認定了分家是李氏攛掇的。

“咳!咳!”蕭茗看著這一家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停,她可不想在這裡耗下去了,遂對王大富說道:“我先回去了。”

王大富一聽蕭茗要走,頓時急了起來。

“我留一副方子與你,不過這次一定要抓緊食用,耽擱不得的。”蕭茗說道,在一旁坐下來,根據李氏現如今的狀況,認真的寫下一副保胎方子。

唉!希望能得到王家人重視,李氏能成巧保住胎兒。

“謝謝蕭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