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人頭顫動的對面,撇撇嘴,不太願意:“那邊不是投壺,就是鬥詩,都玩膩了。”

“這邊是女孩子們玩的地方,你一個男子待在這兒像什麼樣?聽話,快去。”陳寧珂再勸,還不忘給蕭茗使眼色。

“要不,你先去玩,我們女孩子在一起說說話。”蕭茗也跟著勸道,不是因為陳寧珂的暗示,而是這傢伙太呱噪。

再者,陳元澤在這裡簡直就是萬花叢中一點綠,很吸引人目光,連帶著她也被觀賞了。

最終,陳元澤還是去了。

一步三回頭。

涼亭裡靜了下來,微微風起,桃花朵朵隨風散開,粉嫩的花瓣瀟瀟灑灑飄落,帶著桃花獨有的香氣鋪落於地。

落地成泥。

唯有一片溶進了陳寧珂正在喝的杯子裡。

這一定是一個叛徒,陳寧珂心想

靜靜的,陳寧珂把剩餘的茶杯一飲而盡。

“你們也去玩吧!梨兒牽著小雨些,別走散了。”蕭茗對梨兒與白小雨說道,打發她們去玩,這些日子把她們也悶壞了。

“蕭妹妹對兩個小丫頭真好,特別是白小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嬌養的姑娘。”陳寧珂把一個蕭家咬得極為清晰,宣佈主權。

你姓蕭可不姓陳。陳寧珂對於蕭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裡邊,當初她教會自己按摩,讓她更得祖母寵愛,她是感激她又是羨慕她的,感激她的幫忙讓自己更得祖母寵愛,羨慕她的醫術讓人讚歎;可是,她又與元澤交待過於親密,元澤一口一個姐姐受得心安理得。

元澤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這一聲姐她也受得?

作為一個女子,與男子接觸過於親近,有違禮法。

元澤的行為已經讓祖母很是氣惱,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惹出事來。

這個蕭茗除了在醫術上聰明些,其餘事上也是個憨的,對兩個奴才如此恩寵,剛才她細看了下那白小雨,長得膚白玉嫩的,身上穿的是京城織錦坊新出的上等芸錦,今年才出的新款式,頭上戴的居然是用同樣大小細米珍珠串起的珠花,脖子上帶的是精緻的瓔珞項圈,這哪裡是奴才,分明是世家裡出來的受寵嫡女。

多少閨閣千金夢想不來的衣服首飾,給一個奴才帶著的。

所以,蕭茗是不是傻。

“自己的人當然得寵著。”蕭茗笑笑,淡淡的回應。

陳寧珂手一頓,說得好有自信。

“元澤年紀小不懂事,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他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性子,三心二意,朝喜夕厭的,又不用功讀書考功名,時常惹父親生氣懲罰,母親因為他這脾性愁白了頭,這些日子為他相看人家可是用盡了心思。”

蕭茗抬眼,看了一眼對面優端莊的少女,把人打發走就為了與她說這些,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她把陳元澤當著弟弟看待,怎麼會對他心思。

或者在陳家人眼裡,她與陳元澤交好是為了陳家的地位權勢。

呵!呵!呵!那他們真的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