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女子看著蕭茗,目光裡透著打量與懷疑,這若不是此地是慈恩堂,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與她年歲相當的小姑娘是個大夫。

“慈恩堂裡何時來了位女大夫?”

“這位是蕭大夫,是……”引路的小和尚好心為女子介紹,極力推薦蕭茗。

“大夫,真是大夫?她會看什麼病,我是來找明真大師的。”女子輕嗤一聲,不耐煩的打斷。

明真大師的醫術遠近聞名,她今日專程為明真大師而來的,如果隨隨便便一個大夫就把她打發了,又如何對得起她千里迢迢走一回。

還有眼前這個小姑娘,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憑什麼長得比她漂亮。

“請問小和尚,明真大師在哪裡,勞請引我前去拜見。”女子並不給小和尚解釋的機會,只問明真大師。

女子雖然表面上客氣有禮,但無不讓人感覺到盛氣凌人的姿態,全程無視蔑視蕭茗。

“明真大師有要事不能前來,蕭大夫是明真大師的師妹,醫術很高明的。”小和尚沉穩的解釋著,歉意的目光投向蕭茗,他能感受到面紗女子對蕭茗的輕視,可此時大堂裡唯有蕭茗在此外了。

沉默中的蕭茗:“……”不,我不想。

她是缺那一兩個病人的人嗎?請不要這麼努力推銷咱了。

多少稀奇古怪的病人她沒瞧過,多少無理要求她沒有經歷過,對於這個眼高於頂又盛氣凌人的姑娘她一點兒也不想。

治個病惹一身騷又是何必。

“她……”柳清靈的目光投向蕭茗,總算拿正眼了,可是轉兒堅定的搖頭道:“不,我不要她,我就找明真大師。”細看之下她才發現這個蕭茗的長相,這一眼讓她嫉妒莫名,

柳清靈只覺心裡都快被火燒了,憑什麼這個死丫頭長得比她漂亮,面板長得比她白,那白嫩的面板就像是透著光,吸引著她想要狠狠的劃上一刀才能解恨。

從小姑娘到死丫頭,還未有接觸,柳清靈就已經對蕭茗產生了深深的牴觸。

說話間,慈恩堂又進來了人,一位年約三十上下衣作華貴的貴婦人帶著兩個青衣小丫頭緩緩而來,身姿曼妙,美麗的容顏點綴上精緻的裝容更顯雍容華貴不可方物。

貴婦人美眸一掃便看見了面紗女子處,蓮步輕移漫步而至。

“清靈怎麼了?”

“娘。”柳清靈見著自家母親像是見到了救世祖,秒變小鳥依人,帶著委屈的鼻音哭訴:“他們不讓我見明真大師。”

蕭茗:“……”不見是什麼意思是。

小和尚:“……”好冤啊!

貴婦人譚氏也就是柳清靈的母親,柔身安撫女兒:“好了,別哭了,明真大師慈悲為懷怎麼會不見你呢?”

“小師傅,小女身體微恙,我們從京城而來特地求見明真大師,還請小師傅通稟。”譚氏不像女兒這般盛氣凌人,溫和的言語裡有著讓人不容置疑的語氣,想來在家裡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這個……”小和尚感覺到明顯的壓力,蕭茗卻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抿著嘴,咱不說話,咱就是個看熱鬧的。

巴啦啦隱身!

小的好打發,老的就不一定了。

這明顯就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節奏。

戰場明顯的一邊倒,小和尚hou不住,她要不要撤呢~

沒想到這位婦人居然是女子的母親,真沒瞧了來,站一起說是姐妹都有人相信。

“明真大師此時正為貴客診治,今日不再接見病人……”小和尚並沒有去回稟明真大師的意思,反而是寸步不讓,明真大師就是規矩,午時已過,病人請回。

“小師傅,我們是柳家人,家教森嚴,出門一次不容易,還請小師傅通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