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三刻,南大街熱鬧正當時,蕭茗的種子鋪兩扇硃紅油漆大門卻緩緩的合上了。

“這是咋的,這麼早就關門歇業了。“圍觀之人奇問,無不可惜。這幾天正是生意正紅火的時候,最是賺錢子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店裡都忘不過來,而這家卻.....

可惜啊!可惜!

”哈,多半是生意虧了,做不下去咯。”臨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不屑的冷笑。此時關門歇業,這生意得有多差啊!心裡面已經在盤算著來年盤下此店做自己的第n家分號。

有他這樣想法的可不止他一家,蕭家種子鋪從開業至今一直受到業內人士的廣泛關注,生意慘淡的它完全是熱鬧的南大街一股清流,讓人不想注意都難。

同情、譏笑比比皆是。

蕭茗站在門外,看著易風與明笙貼著封條,聽了一耳朵的閒言碎語。

看熱鬧的人從古代至今都不缺,生意好時是羨慕嫉妒恨,生意差時是閒言碎語,痛打落水狗。

這都是人『性』的僥倖心裡。

“茗妹。”一個曖昧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蕭茗回頭,看著來人,平靜的臉『色』一寸寸龜裂,怎麼到哪兒都能遇見你啊!大冬天的拿把摺扇你燒包不燒包,想要耍帥裝酷又不是你這樣個裝法的。

你以為你這樣很帥嗎?還不如一隻蟋蟀呢。

“對不起,劉公子,請叫我名字,我家沒有你這麼大的哥。”蕭茗面『色』不好的糾正,並沒有給這個陰魂不散的劉富順好臉『色』。

直接打臉。

劉家村誰不知道劉富順飛黃騰達忘鄉鄰的故事,她要有他這樣不務正業、攀龍附鳳、忘恩負義又居心不良的哥早用銀針雜死了。

劉富順~~

心底無奈,以為是蕭茗是因為生意慘淡而心情不佳,於是好心情的提醒道:“蕭姑娘,小生認識幾位江南來的大糧商,可以為你引薦一二。”

劉富順『露』出自信的笑容來,蕭茗的種子買不出去,這是遇到困難了;這個時候就是要人脈有人脈要銀子有銀子的他站出來,為蕭茗指點『迷』津,指點江山。

只要蕭茗點頭,他就能有更多的機會與蕭茗接觸,她一定會認識到自己的能力,慢慢的對自己改觀,從而……。

劉富順想得有點遠了。

“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蕭茗冷臉拒絕。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她虧了?生意做不下去了?她乾的無本買賣你們懂不起。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前世活了半輩子,像劉富順這種人她見得多了,打著好人招牌乾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事兒。

骨子裡焉壞焉壞的。

蕭茗不再理會劉富順,轉頭看向易風,這邊封條已經貼完了,易風已經向她走過來,明笙去駕馬車了;難得出門子,她打算去把易風瞧中的幾塊地看一下,滿意就買下來。

她忙著買房買地發家致富,沒空理會這個非『奸』即盜的人。

真的,阿三阿四靠邊站。

劉富順氣悶,不明白他百試不爽的那一套在蕭茗這裡就行不通了。

琢磨著再說些什麼能引起蕭茗的注意力,可他發現易風那冷瞍瞍的目光直向他『射』;身心透涼的劉富順就想不明白了,他咋不受蕭家人待見呢?

他如今的身份,堂堂平城首富周家的女婿,未來周家的接班人,城裡多少大人物,多少商家鉅富哪個不是對把他奉若上賓,對他客客氣氣的,咋就蕭家人對他冷著個臉。

上到易媽媽宋氏明叔明嬸、下到蕭昱王天冬白小雨,每一個對他都是橫眉冷對千夫指。

哼!蕭家人都不長眼。

都是眼瞎,看不到他這個劉家村飛出的金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