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竹快步追上蕭茗:“蕭大夫,已經辦好了。”

“嗯,走吧!”蕭茗淡淡的點頭,往前走。

三竹:“……”心在滴血,一百兩就這樣沒了,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嗚嗚嗚,老爺,你還沒一個陌生人重要呢。

晚間的時候,蕭茗被閔方齊請去書房,在書房外看見了守門之人狠狠驚了一下,居然是陳方。

陳方居然只是個守門的,不得了。

進去書房之後,蕭茗終於見到了那位病人,很年輕,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既有直逼當紅小鮮肉的容顏,又有年過半百的滄桑,就那樣坐在那裡,沉靜內斂,眼神憂鬱,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除了壓抑,還有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

很好,這就是師兄找來的病人,成功的坑了她一把。

不知怎的,那男子面容卻給蕭茗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仔細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完全不記得見過此人,蕭茗小聲嘟囔一句,奇了怪了,難道是前世見過的人。

“師妹,這位就是就是君公子。”閔方齊小心的為蕭茗介紹,態度慎重恭敬,完全沒有了平日的隨心所欲。

蕭茗屈身行禮,那位君公子也只是微微抬手,微冷的聲音說道:“蕭大夫請起,久抑大名。”

君公子話語很少,大多的時候都是閔方齊在發言,他詳細為蕭茗介紹了君公子的病情,病症時間,以及日常飲食作息,蕭茗聽得一一點頭,又親自為君公子把脈,如閔方齊信中所描述一樣,這位君公子實為中毒,而且已有歷年之久。

除了中毒,君公子身子並不強健,空蕩的衣衫下盡顯單薄的身子,還患有輕微的抑鬱症。

慧極必傷,憂思不解,積苛成疾,猛烈的外來毒素侵襲讓本就不強健的身體每況日下,居然到了日薄西山的地步。

身子可以調理,抑鬱症可以用藥物壓制,可這個毒又是何毒?來源何處?

蕭茗蹙眉。

沈君半歪著身子,左手杵著額,垂眸半閉,柔和的燭光映出他優美蒼白的側顏,靜靜的等著蕭茗的結果,淡淡的眉眼時不時掃向右手腕處青蔥玉指的主人,沒有想到讓閔方齊備受推崇的小位師妹如此年幼,這些日子他每日吃的藥都出自這個小姑娘之手,真是難以置信。

她還救了佳宜母女,真是個不錯的小姑娘。

整個房間裡只有蕭茗三人,沈君狀若隨意的思考著,他是一位很安靜的病人,任由蕭茗把脈,蕭茗認冥思,把脈冥思時長,房間裡更加安靜。

房間裡最緊張的莫過於閔方齊。

閔方齊眼巴巴的看著,大氣都不敢喘,眼見把脈完畢就急急的問了起來:“師妹,如何?可有解決之道。”這個時候的他完全像個病人家屬,完全沒有作為醫者的覺悟。

“君公子,請恕蕭茗直言,君公子中此毒怕是有三年之久了,而且近來時有嘔血癥狀。”蕭茗問,她敢肯定,此毒並不是一朝一夕所至,已經到了毒入心骨的地步了。

中毒日深,性命之危。

沈君沉眸,輕輕點頭,看來閔方齊的這位小師妹確有幾分真本事。

“師妹可知此毒來自何處,是何種藥物。”閔方齊問,他也知道是中毒,可以他幾十來的經驗竟然沒有查出任何來源,沒了解是何毒,不能隨意配製解藥,只能依靠了師妹的藥物,萬幸師妹的藥有壓制作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為此,他不惜每十日讓三竹往返兩地;為此,他不惜把蕭茗弄進京來。

沒辦法,因為眼前的人太重要了。

至於是何種毒藥,蕭茗倒是知道一些,但是不敢下定論,作為醫者,她不能說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無所依據的事給病人造成心裡負擔,於是斟酌道:“聽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