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茗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特別的難受,身子時上時下,顛來顛去,此時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真的是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她有可能是被顛醒的而不是自己醒來的;天『色』初亮,天空陰沉,馬兒飛快的移動,兩旁的景『色』飛退,地上厚厚的積雪,馬蹄過處揚起片片雪花,她整個人被趴在了馬背之上,胃裡翻騰,五臟六腑被顛得移了位似的難受;艱難的回頭,蕭茗好不容易看清了那個綁她的罪魁禍首。

是屠盡。

頓時,蕭茗心裡怨念四起,千萬只草泥瑪奔騰不息,這個千刀萬禍的,你跑路就跑路唄,綁我幹嘛呢?她可不認為帶著她這個拖油瓶還能跑得快。

儘管心裡把屠盡罵了個千萬遍,屠盡在這個時候綁她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難道是對她懷恨在心,要拉她墊背?那她得好好算算這個人的心裡陰暗面積。

是屠盡帶著她跑了整整一晚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救自己,內心裡,不由的,蕭茗想到了石享玉,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被綁了並及時來救她。

想到此,蕭茗內心一震,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習慣於石亭玉的出現,他的潛移默化讓她一點一點放下了心防,他走進的不止是她的身邊,甚至是她的心裡;在不知不覺間,她慢慢的變得依靠起這個人來。

這樣很不好、很不好,不適合於一向獨來獨往的她不是嗎;再者石亭玉總給她一種神秘的感覺,這樣的他是不適合她的,她沒有那個好奇之心去探究神秘;她想她這一輩子需要的應該是一個老實的、平凡的夫君,或者沒有,像上一世一樣獨立於世,瀟灑自在。

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蕭茗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她一動不動,等待著機會,屠盡沒有減速的跡象,可馬總有疲累的時候。

“三叔,他們追上來了。”屠隅張大了嘴喊道,冷風從喊出來的話消失在寒風裡。

“駕。”回答他的是更為瘋狂的馬鞭揮舞之聲,馬屁股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可憐的馬兒在殘暴的驅使下用生命在狂奔。

這個時候只有亡命狂奔才能表達心中的急切。

“駕。”地面轟隆,遠遠的有馬蹄聲傳來,屠隅回頭望去能隱約看到幾個黑點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他急不可耐的打著鞭子,可仍是無濟於事,後面的追兵如影隨行並且越來越近。

“三叔把她扔下吧,這樣跑得快些。”屠隅慌忙勸道。

“不行,她可是我們的保命符。”屠盡頭也不回的說道。

“哎!”屠隅都快哭了,啥保命符,帶一個人能跑得快嗎?若是沒有她,他們早逃遠了,何至於現在被人追著跑,可惜他作不了主,只得狠命的打著鞭子。

咻!羽箭破空,屠隅回頭,一支帶著金翎羽翅的箭矢飛來,在寒天白雪裡散發著金『色』的光茫,它是那麼的漂亮,銀『色』箭頭帶著羽翼在空中旋轉,屠隅瞳孔突然放大,看著近在咫尺的習箭,然後沒入他的心中,穿透,最後沒入後面的大樹才止住餘威,帶著一片妖異血花在雪地裡怒放。

“噗!...”鮮血噴出,屠隅不可置信的捂著被洞穿的心口,胸前一個血洞,鮮血噴『射』,到此時他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箭是對著他而來的。

百步穿揚百發百中,真的是好箭法,屠隅摔下馬時心裡還在無限感嘆。

屠隅座下的馬兒繼續跑著,可它並不知道它的主人已經倒下了,雙目大睜,死不瞑目~

“阿隅!”屠盡大喊,馬兒呼嘯兒過,只是悲憤的大喊,他並沒有留下來,他知道他不能停下,在這個生死關頭停下來就是死;可惜,屠盡在跑了五百里後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前方是懸崖。

屠盡死死的拉著馬兒,馬兒在懸崖邊上打了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