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與夏之言約定好的手術時間就在初十,是以,蔣香媛盤算好的生日宴化為了泡影。

宋氏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用著未卜先知的眼神打量著手裡的繡樣,涵哥兒不在家,茗姐兒又怎麼會歡喜的舉辦生日宴,她早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是以她一直都未發一言。

明知道會被拒絕,何必呢?

“快出去看熱鬧,陳家人又來了。”明嬸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眼神中歡喜與興奮並持。

“額……”蕭茗呆了呆,什麼叫又來了,難道在她不在的日子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不過嘛!這個熱鬧她要去看,為啥?為擺託身邊某個嘟著嘴不滿的小姑娘唄!

瞧瞧那幽怨得無以復加的小眼神,她只差變身負心漢了。

蕭茗如此想著,只覺一陣風吹過~

嗖~,的一聲。

宋氏愕然,看了下穩若泰山的蕭茗,又看了眼大步流星而去的易媽媽。

……,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這樣的急迫?

從蕭家到大王氏家的距離,足以讓蕭茗瞭解不少,八卦王明嬸如珠似炮的對'又’字作了一翻解釋。

哦,原來,陳家人來了。

陳家人來了,當然他們不是來鬧的,而是來再議親事的,而且已經來過一次了,想必陳家兒子陳榮祖與黃家退了親事,又沒了功名,再加上名聲盡毀的等等一系列緣由,陳家人為了這個九代單傳的一根獨苗苗,把傳宗接代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大王氏家的劉瑜。

顯然,黃家下意識的忽略了曾經被他們狠狠傷害的劉瑜,妄想再結連理。

蕭茗無語,這臉皮厚得堪比長城上的磚了,能與黃教諭有之一比。

難怪人家常說志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這話,她今日算是理解了其更深一層含義,黃家與陳家倒是志同道合之人。

有著同樣的厚臉皮,簡言之,烏龜與王八天生一對。

忽然之間,蕭茗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拆散了一對天作之合。

是棒打鴛鴦?

還是孔雀東南飛?

她怎麼可以這麼做喃?哎!哎!哎!怎麼辦?她好壞呀~

陳家這匹好馬願意啃回頭草,可惜,那草並不一定答應。

大王氏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你家兒子名聲壞了,功名沒了娶不到媳婦了就想起咱們家閨女了,早幹嘛去了。

敢情當初退婚,敗壞劉瑜名聲,訛我家銀子的惡人不是你?兩家早已反目成仇,何談聯姻,她又怎麼可能把女兒嫁給這種如狼似虎的家庭。

第一次把人轟走,陳家居然又來了,擺出三顧茅廬的架式,他們要用誠心誠意打動親家。

當然既然是為兒女親事,陳家也不是空手來的,左手蘿蔔右手雞,一口一個親家,好話恭維話一籮筐,結親之誠意滿滿,若是不知內情之人一定會大讚這是個好親家。

可惜,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傻的,村子劉濟生坐在屋外的石凳上一如既往的抽著他的老傢伙煙桿兒,一邊關注著事態發展,少不得打起來了他得去拉一把不是。

突然,他聽見了身邊有嗑嗑的聲音,這聲音~~

莫名的熟悉~,劉濟生木然的轉著,豁然發現了他身旁同樣看熱鬧的堂兄弟居然在嗑著瓜子~

嗑瓜子?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嗑瓜子,這像話嗎?

關鍵是他居然沒有。

一時之間,劉濟生心裡不平衡了。

正看著熱鬧的堂弟直感覺身側涼颼颼的,怕怕的轉頭,卻見自家堂兄一張嚴肅的臉盯著他,額!險些被瓜子殼卡了喉。

咳、咳,要命了,這是要嚇死他好繼成他的瓜子嗎?

他就搬個板凳看個熱鬧,看熱鬧的不此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