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外面是冰天雪地,寒冷刺骨,可在空間裡仍然的暖如春陽,進了空間的蕭茗在舒軟的大長沙發上先美美的睡上一覺才開始勞作,她要把種植的糧食收拾入庫,再種植下一波,這些玉米稻穀顆顆顆粒飽滿,每一顆都是完美的藝術品。

蕭茗滿意至極,空間出品,質量有保障。

收了糧食,蕭茗又制起『藥』丸來,四海鏢行的需求量大,她每晚都會制一些備著,又採了不少五百年份的人參和靈芝等珍貴『藥』材,準備製作人參丸,陳家每月都會派人來買上百十顆,蘇家雖然搬回了京城可也是雷打不動的到蕭家買人參丸,數量之大讓蕭茗懷疑是林氏用去巴結送人去了。

總的來說是供不應求,得加大生產。

蔣香媛穿著睡袍,睡眼矇矓的『摸』了過來,伸手就推蕭茗的房門,可惜沒有把門推開,又試了兩次門還是沒開。

“又鎖門,討厭。”蔣香媛好歹清醒了一些,憋著嘴心裡別提多委屈了,又見蕭茗房裡黑洞洞的,按照她以往的經驗來她是不會給自己開門了,只得悻悻的回隔壁自己房間。

明晚直接回蕭茗房間,不回自己房間了。

相比於蕭茗在空間裡的忙碌,夏家書房裡的氣氛要冷凝得多;燭火顫動,石亭玉坐在案前默默看著從西北飛鴿傳書送來的密信,眉頭緊緊的皺著,面容肅穆,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青筋畢『露』。

夏五與夏小八端正伺立在一旁,一副嚴謹的姿態,完全沒有了在蕭家時的恣態隨意。

良久,石亭玉移開目光,沉聲道:“回金部族頭領阿歇那近日親自奔走於各族,欲有聯合之勢。”

“什麼?”夏五一驚,怦然『色』變,六年前的戰事還歷歷在目。

六年前那場戰事也是由回金一族所挑起,回金上一任老族長也就是阿歇那之父摩廈絡聯合其餘八族,集結了三十萬精兵,妄想以九族之力憾動大月,他們對大月朝的西北門戶望月城發動猛烈攻擊,勢要奪取西北,從而直取京都。

老候爺帶領十萬西北軍奮力抵抗,那一場守衛戰可謂是慘絕人寰,死傷無數,血染千里,終是寡不敵眾,望月城失守,不得已退守寒月城,在敗退中老候爺被敵暗算,雙腿被摩廈絡斬斷,其餘幾位候府公子包括世子爺之父石候爺皆戰死。

夏五不忍閉上了雙眼,他的祖父是老候爺親信隨從,也是死在了那一次戰役之中,為了守護老候爺被摩廈絡攔腰斬斷,死無全屍。

那一戰,大月朝再無良將,所有人都認為石家完了,是世子爺臨危受命,接掌帥印,以弱冠之齡再率十萬大軍固守境寒月城,也就是在寒光鎮守住了入大月的最後一道防線,把九族聯軍拒在志寒月城之外,之後又逐漸收復失地,追殺九族聯軍,把他們趕出了西北,還大月一份安寧。

那場固守之戰,西北軍付出了慘重代價,死傷盡十萬;而他們夏家同樣的損失慘重,主人戰死作為親隨僕從的他們豈能苟活於世。

而前任的九族聯軍統領也就是阿歇那之父,被世子爺親手所殺,回金一族與定國候府也有了不共戴天之仇;如今不過六年,阿歇那動作頻頻,蠢蠢欲動,沉寂六年又要變得不安份了嗎?

阿歇那狼子野心,天地不容。

“世子爺,那我們立刻趕回西北。”夏小八急道,眼裡除了對即將到來的戰事的擔憂,同時隱隱的帶著一種渴望,對戰爭的渴望,男兒立身於世,當拋頭顱,灑熱血,為國捐軀。

六年前那一場拋灑青春熱血的戰爭他因為年紀太小沒有被允許上戰場,這一次再也沒有人阻止他了吧。

石亭玉沉著臉,右手食指捲曲,輕輕釦著桌面,思緒開來,當年,聖祖皇帝建國之初,為穩邊疆,親帥三十萬大軍御駕親征,將蒙古族趕出中原,追襲千里,沿途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