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要還銀子,常師爺一臉的生無可念,與其給銀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咕嚕....”很不雅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常師爺與方偉回頭看向聲音來源處,只見屈越雙手拼命的按著腹部,臉『色』發紅,不知是因為憋的還是因為羞憤。

屈越只覺肚子如打雷般嘰裡咕嚕的叫喚個不停,有什麼東西嘩嘩的向下落,他拼了老命的忍著都忍不住了,只得匆匆丟下去:“我去方便一下。”

身影快速的衝了出去,連身後的周朝陽都沒來得急避開,把周朝陽撞了一個趔趄,只來得急給大家留下一個蕭索又匆忙的背影,一手按著前面一手捂著後面,雙腿緊緊拼攏艱難前行。

那畫面真的是讓人好是尷尬呀!

很快急切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

他一定是很急呢,周朝陽默默的想著,默默為他點了一根蠟。

常師爺黑了臉,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真的好丟臉啊!有心想要訓斥幾句,突然腹中一陣絞痛把他的理智拉了回來,可疑又熟習的聲響~。

這是.....

常師爺一變,微微彎著腰,用手不著痕跡的撫著痛處,囫圇道:“我去看看他咋回事。”

說完,飛快的尋著屈越消失的方向去了。

“哼!~”方偉輕哼一聲,面『色』不虞。

半響也不見人回來,方偉與懶得管那二人,在他眼裡常師爺壞事做盡,回去了指不定被老爺怎麼發落,而屈越這個走後門進衙門的傢伙也會被了職位,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最後老爺能依重的還是隻有周朝陽,只可惜這個周朝陽是個榆木腦袋,家裡有著金山銀山不知道為自己謀個好的差事,白瞎了平城首富家義子的身份;瞧瞧人家屈越多會來事,溜鬚拍馬,左右逢源,短短時日就混到了捕頭界裡的二把手。

在方偉眼裡周朝陽就是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愣頭青,明明可以靠家世吃飯卻要靠本事吃飯,每天風裡來雨裡去,你說傻不傻。

不過嘛,像他這樣有實力有背景的愣頭青是一定要拉攏的,不然有江洋大盜怎麼辦?有采花賊怎麼辦?誰上?誰為老爺抓人去?靠只會溜鬚拍馬的屈越?還是紙上談兵的常師爺?

他們,省省吧!方偉不屑的想。

為此,為著自家老爺的遠大前程,方偉少不得拉擾一二,如此想著方偉藉故落後一步與周朝陽並行,本想說些安撫拉攏之言,突然他面『色』一變,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準備的千言萬語最終變化成了:“你先走著,我去瞧瞧他們。”

說完飛快走了,與屈越與常師爺的方向一致,這個時候他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那他這麼些年的管事是白當了。

天氣陰沉,烏雲陣陣,方管事的心情與這惡劣的天氣有得一比了。

周朝陽......

形單影隻的周捕頭在風中凌『亂』~

說好的四人行呢?

周朝陽眼中精光一閃,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四人裡面有三個出了事,就他一個人完好如初;還好,還好。

至於其他人,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雖然是總捕頭,可在衙門裡常師爺與屈越舅甥二人自成一派,屈越仗著常師爺的關係處處與他為難,不把他放在眼裡;反正他在衙門裡處在不痛不癢的位置,有危險他上,撈功勞獲賞什麼的就是屈越來著。

你說煩不煩。

當他泥捏的柿子都不如。

如今得罪了蕭茗,被人報復了,就自求多福咯。

周朝陽愉快的想到,腳步生風向前走,哪裡管后里幾個拉得死去活來的人,至於找蕭茗報復什麼的,他是不相信的,就怕常師爺幾人沒這個膽了。

周朝陽徑直向鎮門口而去,不多時,偏僻小巷子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