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柳老夫人不追究,完全是出去蕭茗報了官,張圭被牽出來,柳家避嫌都來不及,所以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因此事柳老夫人對她肯定有不滿的,不過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孫子不爭氣,遞了個把柄過來,怨誰去。

“多虧了大娘,不然這些下人們得受罰了,雖然老夫人是菩薩心腸不願意懲處下人們,不過是他們伺候得不盡心力,讓柳大公子受了傷害,老夫人怒極了,才要做出懲處的。”

“可不是。”崔氏點頭,瞧瞧人家多會說話兒,上下嘴唇一碰,說出來的話兒就變得不一樣的。

“我們老夫人在閨中時就仁善心軟,最是捨不得懲處下人們。”

崔氏昧著良心猛誇自己主子,饒是蕭茗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柳老夫人仁慈,她看著倒不像,柳以勒所犯下的所有惡事,哪一件不是有她在背後的功勞。

背地裡賣官鬻爵不提,在京城裡橫行作惡的事還少嗎?

去年,一個京城求學的書生只因撿地上掉落的錢包不小心踩了他的腳背,便被他打斷了腿,從此斷了仕途路。

今年二月,一個瞎了眼的老漢帶著女兒在酒樓裡唱小曲討生活,年幼的女兒被柳以勒看中,二人不從,憤怒的他居然連夜闖進其家中,將女孩給強行侮辱了。

這些惡行,每一件拿出來都能讓他把牢底坐穿,只因他出身在柳家,有柳老夫人寵著,有柳老夫人暗地裡給擦屁股,秘密把訊息給壓住了。

知道這些事的平民百姓很少,而上層社會就算是知曉卻又習以為常,權貴子弟,做錯了事,賠一些銀子,關起門來教訓了事。

有時候,這個時勢真的讓人難以接受,甚至是暴怒。

便是這樣的處理方式,縱得這些人越來越無法無天。

“柳少爺如今可痊癒了嗎?”蕭茗問道。

崔氏笑容一頓,深深的看了一眼蕭茗,才介面道:“已經無礙了,如今被老夫人拘在院子裡讀書。”

“哦,讀書好啊!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五常八德皆出自於書,相信柳少爺以後會是一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忠孝仁義之人。”蕭茗點著頭吹捧。

什麼五常八德,柳以勒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品德,只希望他別再出來,真的別再出來禍害人間才是。

崔氏瘋狂的扯著嘴角,這回輪到她無話可說了,這蕭茗這是夠了,柳府上下,上到京城各處,誰不知道柳以勒是個什麼樣的草包公子哥兒。

好在,老夫人沒有聽到這樣的話,不然還不得怎麼忌恨蕭茗呢,她這幾日因為勒哥兒的事正不痛快呢。

剛拿人手短的崔氏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甩臉子。

呵!蕭茗心裡冷笑,假裝看不懂崔氏別有深意的眼神。

她們只是脆弱又渺小的同盟,一切都在利益的支援下。

不過,崔氏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覺得此時不適合再繼續這樣的話題,於是乾脆撇開了,拉著蕭茗請她幫忙。

“今日其實還有另一件事想請蕭大夫幫忙。”

“崔大娘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