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蘇婉兒身邊的丫頭是夫人親身邊的人,而她呢,又笨又蠢。

想她蘇雅兒,無論長相,才情女紅哪一點比她差了,憑什麼她有徐國公府那麼好的親事,而她呢?還不知道以後能配什麼樣的人,就因為她佔了一個嫡字。

蘇雅兒發洩一陣,憤恨地擦了擦雙眼,把自己簡單收拾一翻,獨自一個朝著生母伍姨娘的院子行去。

伍姨娘的清芳苑內,蘇雅兒一路無視門口身她行禮的兩個守門的小丫鬟,揚著高高傲的頭進了伍姨娘內室。

伍姨娘剛午睡起身,身後一個小丫鬟正在為她梳理那一頭青絲,動作輕柔緩慢,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姨娘。

伍姨娘此時心情正好,左手拿著一隻精緻的蘭花玉簪,右手上的是一隻流蘇金簪,正猶豫著哪一隻合適,看見走進來的女兒。歡快地問道:“雅兒來了,來看看娘帶哪一隻好看。”

“娘。”蘇雅兒一臉的不高興,拉長了聲音叫了起來。

“你先退下吧。”伍姨娘看著女兒臉『色』,才發現她不高興了,放下手裡的東西,打發丫頭出去。

“你這孩子這是怎麼了,要叫姨娘,我叮囑你多少次了,讓人聽見了傳到夫人耳朵裡又得挨罰了。”伍姨娘嗔怪道。她知道自己女兒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委屈地叫自己娘。

“是誰給你委屈受了,給姨娘說說。”伍姨娘拉女兒拉到身邊坐下,把自己的首飾盒子拿出來給她看,安慰道:“你看這是你父親才賞給姨娘的首飾,是今年京裡新出的。姨娘留著以後全給你當嫁妝好不好。”

蘇雅兒一把揮開首飾盒子,氣道:“光有這些有什麼用,以後還不知道會嫁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父親這麼偏心。”悲從心起,倒在伍姨娘懷裡哭了起來。

“娘啊,女兒的命為什麼這麼苦,憑什麼蘇婉兒那個賤人能有這麼好的親事,我哪一樣比她差了。”

伍姨娘抱著痛哭的女兒,久久無言,待哭聲小些才安慰道:“我的兒啊,這是命,你投生在了我這個姨娘肚子裡,不然以你的相貌配個國公府的嫡子也當得。”伍姨娘出身不高,父親只是個小小的典史,因為生得貌美被蘇成安看中,才進府做了妾。

伍姨娘年輕貌美,曲意奉成,巴結蘇老夫人,討好蘇成安,受寵一時,進門不過兩年就生下了蘇雅兒,可惜這些年來未再有身孕。

伍姨娘對著唯一的孩子極盡寵愛,央著老夫人,將蘇雅兒留在身邊撫養,更是在蘇成安外放平城之時,說服了老夫人與蘇成安跟著林氏一起到任上來。

看著蘇雅兒哭得傷心,伍姨娘也是難過,這些年她處處與林氏作對爭寵,林氏恨她入骨,想以後林氏也不會為她的雅兒謀一個好親事。

林氏雖然出生低下,商戶之家,不過她有大把的銀子,孃家更是願意為蘇婉兒牽線投銀子,與徐國公府聯姻。

可她只有一個吸血鬼似的孃家,見天的要銀子。

她知道錯過了徐國公府這門親事,以蘇家財力地位,更難為蘇雅兒找一門合心意的婚事了。

蘇府老爺子只不過是一個五品京官,京城居大不易,一家人窩在京城一個小小的四合院裡,後來蘇成安娶了商戶女林氏,林氏帶著大把的嫁妝入了蘇府,蘇府靠著她的嫁妝銀子買房置地,過起了富貴生活。

可蘇老爺子年過六旬,即將致仕,官場升遷無望。餘下兩子庸碌無為,大老爺讀書幾十年未混著一官半職,整日遊手好閒、鬥雞走狗,一無事處。

二老爺蘇成安雖然入了官場,但是年過三五還是個七品小官,未有寸進,如今攀著了徐國公府來年升遷有望。

看著眼睛腫得像桃子似的女兒,伍姨娘說道:“只有我漂亮的雅兒才配得上徐國公府那門高貴的親事,蘇婉兒算什麼,不過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