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人一聽,哪裡還不明白蕭茗之意,便說道:“本官這幾日明察暗訪,發現那婦人一家也是可憐是,她的相公居然是婆家人的抱養子,夫妻二人很是老實能幹,只可惜養母強勢刻薄,不止虐待養子,還毒打孫女,偏寵親子,如今做出毒害養子的事情,想來也是因為不是親生的緣故。”

虎毒不食子,天下哪有親生母親毒害親兒的道理,也許正是因為不是自己的骨肉,所以才會能這般狠下心腸。

“她們一家也是可憐,被逼上絕路才會把自己養母告上公堂,還希望古大人能從輕發落。”

“是,是,本官已經放了那婦人,至於餵食的養母與買砒霜之人,各打五板子與三十板作為懲治,並且本官已通告族長,讓他們分家另過。”

其實人是打了,但那告狀的婦人並沒有放出來,不過蕭茗重視此事,又給了藥求情,他賣一個好便是,回去就能辦了,至於分家另過的主意只是他臨時起意,也是一句話的事兒。

“如此,便多謝謝古大人。”蕭茗行禮道謝,這古大人還不失良知,婆子一家被官府懲治了,又分了家,苦主一家的日子總能過下去。

“這都是本官應盡之責。只是沒想到在天子腳下,還有如此人間疾苦。”

“古大人何必如此悲觀,古大人治事清明,能稟公辦案,還苦主公道已讓蕭茗佩服萬分,古大人是一個好官。”

這話出自真心,古大人心裡不禁對蕭茗另眼相看一翻,蕭茗這個小狐狸居然誇他,是因為他放了苦主一定一條生路?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告狀的婦人是被誰支使來的。

果然,人還是有弱點的,一旦有了弱點,這個人就容易對付了,而蕭茗的弱點就是心軟吧!古大人心裡暗自得意。

又客氣幾句,古大人就告辭了,出得門時,看見院中站著一位年輕人,不覺多看了一眼,只見此人姿蘭玉樹,眉目生輝,容顏俊雋,古大人暗讚一聲,好一個俊俏的兒郎。

見此子相貌生得也蕭茗神似,難道是蕭茗傳說中的孿生弟弟?

蕭涵見古大人出來,便站在原地不動,抱搼作揖,古大人微微點頭傲嬌而過,蕭涵如今不過是一介童生,還不足以讓他垂青。

至於蕭茗,那真是形勢所迫了。

蕭茗見弟弟進屋,高興的問一聲:“你回來了,在田莊可還習慣。”說著起身領著蕭涵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又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是剛才京兆尹都沒有的待遇。

蕭涵前兩日帶著蕭昱去視察城外的莊子,還在那裡住了兩晚,才進城就來了杏林看蕭茗。

“昱兒呢?”

“他在大堂幫忙呢?”蕭涵說道,端著姐姐倒的茶水就啜了一口,微涼的茶水入喉,清冽的味道像山間清泉,讓他全身都清涼了,一身炎熱的濁氣隨之被清掃一空,不自覺一杯入了腹。

“這是薄荷?”蕭涵不確定的問,感覺又與以前喝過的不同。

“是薄荷,從劉家村帶過來的。”蕭茗笑笑,見蕭涵的茶杯空了,又給他續了一杯,她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的品著。

這薄荷本是普通的薄荷,但經過她空間靈泉水的滋養,味道自是另有一翻風味,炎炎夏日,飲此正好。

“剛剛那位是京兆尹古大人?”蕭涵問道。

“嗯,他是來告知結果的,背後之人查到了,是張家。”蕭茗回道,語氣平靜得就像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

“中極殿張家?”蕭涵語氣驚詫,他回來這幾日不止是管著家裡的產業,還把蔣四海當初打聽到的京城關係網給熟記了下來。與柳家交好,唯柳家馬首是瞻的張家。

“這個張家主,位居中極殿大學士之位,雖然入了內閣,卻無實權。”

內閣輔臣有八人,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