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勝造七浮屠,還請蕭大夫盡全力救治。”陳方慌忙著,搶了盧驛臣的話頭。

蕭茗意外的看了一眼陳方,不明其意,昏暗燈光下,陳方臉色很凝重,握著刀柄的手骨節突出。

“先看看再說,驛臣前面帶路。”蕭茗回道,她不作治好的保證,她只為盡全力而為。

盧驛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跑步在前頭帶路,圓滾滾的身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吸氣,用力,深呼吸……”腳步聲,呼喊聲衝刺著產房。而產房之外卻格外的壓抑,常清池呆若木雞的站在風裡,任由冷風吹打,越是吹打他越是清醒,妻子一聲聲痛苦的呼喊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插在他心口,讓他的心在顫抖,在泣血。一個男人恭著身子在他面前回話:“世子夫人前幾日就動了胎氣,導致胎像不穩有早產之症,本應臥床保胎,可她這些日子更撐著身子趕路……”

男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是保大人還是孩子,請世子儘早做個絕斷。”

保大人還是保孩子??這是個痛苦的抉擇。

突然,常清池抓著男人的衣襟,清俊的臉上盡是狠厲:“你該死,夫人如此兇險,為何一路上你不稟報。”若是他知道阿宜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他怎麼也不會答應她回京,連日來的奔波,常清池不敢再想下去。

“是……,是夫人不讓小的回稟的,小的也是沒辦法啊!”大夫哭了,郡主為了讓他閉嘴不惜拿他全家老小的命威脅,他敢告訴世子嗎?

如今事到臨頭,這事怪他嗎?怪他嗎……

“你這個廢物。”常清池把人狠狠的往地上一擲。

屋子裡眾丫頭婆子被常清池這模樣嚇住了,個個噤若寒蟬,不敢置一言。

“世子爺,喝口參茶吧!你要撐住啊!”毓敏壯著膽子勸著,適時的遞上一盞茶,面帶憐憫愁苦,眼底深處卻跳動著興奮的火焰。

“滾。”

盛怒中的常清池一揮手,毓敏一個趔趄,茶盞應聲落地,眾多丫頭位鬆了一口氣,看吧!這個自以為是的丫頭也沒討著好。

“哎喲!流了好多血,夫人暈過去了。”屋裡傳來一聲急切的大喊,把常清池憤怒的心澆滅。

“世子爺,你不能進去。”毓敏死死的拉著欲要進產房的常清池。

“世子爺,是保大還是保小,夫人快要撐不住了。”屋子裡傳來常嬤嬤的呼聲,毓敏的親孃。

“保大人。”毫不遲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