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體如何了?進食如何?”

這近來的一個來月,景和帝進後宮的次數屈指可數,除去坤寧宮的兩回,永寧宮只來了一回,而西六宮住著的趙婕妤處倒是破天荒的去了兩回,這讓她情何以堪!

這不,柳貴妃是心急了。便假借生病為由召來蕭茗問一問景和帝的近況,本來她在太醫院有其他的太醫心腹,只怪那幾個無用的,抵不過蕭茗一個,如今蕭茗都可進勤政殿為皇上請平安脈了,三天兩頭的去,比她這個正頭貴妃見景和帝的次數還要多。

她每每親自提了膳食過去,只得了一句‘貴妃用心了’,卻不見其人,景和帝不再讓她進勤政殿一步,說是國事繁忙。

她被一個不得寵愛的婕妤,一個末品太醫給比下去,這如何能忍。

蕭茗一聽,心下了然。敘舊是假,柳貴妃這是向她打聽景和帝呢。

可是,她能說嗎?

不能啊!

於是,蕭茗戰戰兢兢地回道:“回稟娘娘,皇上一切安好。”

景和帝每日忍著身上的病痛,努力營造出一副‘我很好,我很健康’的假象,可不就是一切安好了。

前朝後宮,除了皇后娘娘,她與閔太醫,又有哪個知道他其實已經病入膏肓了啊!

可是,她還是不敢說啊!

柳貴妃又問了些,可是盡數被蕭茗給搪塞了過去,蕭茗就是油鹽不進,無論柳貴妃如何明裡暗裡的利誘威脅,蕭茗都是一句‘皇上一切安好的話來。’

柳貴妃被氣得無話,注視了蕭茗好一陣,蕭茗只低著頭,不看柳貴妃要殺人的眼神。

在宮裡當差就是這樣,職位太低,老闆太多,她太難了~

最後擺了擺手,讓蕭茗退出去。

等到人離開,柳貴妃把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擲到桌上,只聽得一聲響,淡褐色的茶湯四處飛濺。

“哼!好你個蕭茗,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去告訴我爹,我不想再在宮中看到這個人,讓她消失,消失。。”柳貴妃氣呼呼的道。

“貴妃娘娘息怒,奴才這就去。”旁邊立著的宮女顫顫巍巍地應了一聲。

那宮女退身出去,給永寧宮的大太監羅虎子傳話,羅虎子又連夜安排親信之人向宮外遞信。

那宮女又回來,在柳貴妃身邊低聲道:“娘娘,趙婕妤過來了。”

柳貴妃眉頭都未皺一下,只冷冷道:“讓她在院中給跪著,竟敢教唆宮女偷本宮的炭例,本宮竟然不知這宮內出了一個偷兒,這說出去西宮都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