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不力,老爺沒發落你也是萬幸,這次可不能再讓老爺失望了。”面對兒子,柳福很嚴重的警告語氣,他不是在開玩笑,上一次張棟與岑茵在柳忠手底下跑了,老爺已經大發雷霆,是他想了個李代桃僵的主意,把石亭玉的目光吸了去,從而迎了個傻子皇子回來柳忠才得以保全了一命。

緊要關頭老爺不會允許任何影響二皇子登基的意外出現,哪怕是一點點的可能都要掐滅掉。若是二皇子不能順利登基,不但是辦事不力的柳忠該死,就是他們一家子都得搭上性命。

他伺候了老爺幾十年又怎麼樣?觸了老爺的逆鱗神仙也得死。

在他看來機遇與風險是並存的,這件事是他們翻身的契機,也有可能是把他們打入地獄的惡魔。

柳忠被父親訓斥得低著頭不敢說話,大的跑了小的沒找著,這事確是他沒辦好,可是他此時腦袋裡是一團漿糊,不知道這差事該怎麼辦才好。還是那句話,讓他去找一個從未蒙面的毛孩子,也許是一個死人,就是找一百年也找不到啊。

他急啊!他這條賤命遲早得交待了。

“請父親指一條明路。”柳忠站起來為父親滿上一杯,誠懇的求教。

柳福半眯著眼,用極為冰冷殘酷的語氣把早就想好的辦法說了出來:“寧錯殺不放過,我記得他是四月出生的,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柳乾聽得一怔,驚聲道:“父親,這....”父親意思難道是讓他殺了所有四月出生的男孩,甚至是三月或是五月的,這太難了,數量太大,而且極容易暴露。

“怕什麼?一個村都屠得,區區幾個孩子就怕了?”柳福不以為然,這不是他的意思,這是老爺的意思,有些事老爺不必說得太明白,他做奴才的得懂,屠村如此,這次也是。

他若是什麼都不懂,他也不會在老爺身邊待這麼多年。

“關鍵時刻不要婦人之仁,你自己想一想該怎麼做。”柳福站了起來單手拍了一下比他的還高的兒子的肩頭就去了他才新納的一房小妾屋裡,伺侯了一天他也累了,需要一個人侍候著。

“你明日一早就出發吧,早去早回。”

柳忠一個人對著滿桌的殘羹發呆,他不是不忍,在屍山血海中遨遊的他早已心硬如鐵,他不懼任何殘忍,他只是在想怎麼樣把這件事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