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前行來一輛馬車,駕車的老者看著前面破廟裡有燈光,在漆黑的夜裡格外的柔和。

“少爺前面有間破廟,我們在裡面避雨吧。”

“好。”

馬車內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說話間伴隨著幾聲急速的咳嗽聲,引得駕車的老僕擔心的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老僕心裡暗自著急,本來少爺病得沒這麼厲害,只是在路上受了一點小風寒,少爺心急趕路,並沒有在意,沒想到在這雨夜裡受了寒,病情加重,短短時間就變得更嚴重起來。

這荒郊野外的,又沒人煙,可巧少爺又病著,這如何事好。

“無防,咳!”少年說著又咳了起來,又急又喘,他快速用帕子握著。

老僕不由得加快了行程,揮舞馬鞭向那燈光處駛去。

愰噹一聲大門被推開,驚醒了一屋子的人,四海鏢行的鏢師門站了起來,手不由主的握在刀柄上,戒備的看著來人。

誰知進門的就兩人,一老一少,年老者短裝打扮,衣衫盡溼,雨水順著褲管滴落在地面上。

那位年輕男子年紀不過二十上下,一襲白衣,身姿岸然,劍眉星移、狹長雙目,顧盼神飛,龍章鳳姿,天質自然,長相甚是俊美,端是比女子還要秀麗三分,不過此是的他不時的咳嗽幾聲,雙頰有不正『色』的『潮』紅,顯然染病在身,身體抱恙。

半邊身子都靠在老僕身上,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病若西子、弱柳拂風。

二人也沒有想到破廟裡能有如此多的人,而且還持有武器,一臉警惕的盯著他們,一時間怔住了,進退不得,老僕為難,公子染病在身,難不成還要在雨天裡待著?

這可如何是好?

老者扶著主子,另一隻手不由的握向腰間。

年輕男子眼神流離片刻,狀著無意打量屋子裡幾人,藉著微弱的燈光倒把這間不大的破廟看得真切,破廟內有十位壯年男子,其中九人身帶刀劍防身,後面是一塊布簾子,裡面透出不甚明亮的光亮來,想來裡面還有人在歇息。

默默注視片刻,男子才拱手道:“天黑路滑,冒昧打擾,我們二人想在此處借宿一晚,還望幾位行個方便。”

“二位請便,我們也是避雨之人。”蔣四海客氣道,放下戒備,揮揮手讓鏢師迴歸原位歇息,又讓人在火堆旁騰出個位置出來讓這二人烤烤火去驅寒氣。

“多謝。”老者扶著自家主子坐下,抬手謝道,至始至終眼神帶著戒備,心裡一刻也不敢鬆懈下來。

“咳!咳!”男子又是一陣急咳了起來。

“少爺,你怎麼樣了。”老者關心的問道,一臉焦急,把隨身水囊遞上。

這天又黑、又下著雨可如何是好。

回答他的只是搖頭,少年咳得根本停不下來,又哪裡顧得上飲水。

老者再是著急也無法,只得單手輕緩的為少年拍著背部,希望能減輕他的病痛,他迫切希望天快些亮,雨早些停,他好帶著少爺找大夫去。

“這位公子莫不是染了風寒,咳嗽得這樣厲害。”蔣四海並沒有睡下,看著少年咳得開不了口才說道,人生地不熟,兩人又素不相識,他本不該多言,可他們被這少年這一攪和根本無法安睡。

是啊!我家少爺這一路上感染了風寒,本想去鎮上請大夫,可惜又遇上這鬼天氣。”老者無奈道,抬著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大鬍子的男人心裡發怵,手不由得緊了緊。

“這荒郊野外的可不好找大夫,這倒是巧了,我們自備了些風寒『藥』以備急用,公子不防一試。”蔣四海經說著,又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白瓷瓶出來遞給那老者說道:“這裡面的『藥』丸,公子先服下兩粒,明日再服用兩粒,一日三次,飯後服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