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銀子父子親情、兄弟手足之情都淡了,親朋道義因財失,父子情懷為利休。

他們甚至恨不得不認識病人一家子似的。

覺得手中的菜水也淡了味,把茶盞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發出聲響來,震得本來就是驚弓之鳥的母女三人渾身一抖。

“都起來吧!我這牆角地方窄,也藏不住你們。”

婦人抬眼,看了蕭茗一眼,感覺蕭茗不是剛才那個盛氣凌人的小姑娘了,於是猶豫了許久,就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蕭大夫,我們……”婦人難言於口,嘴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兩行清淚順著消瘦的臉頰滑落下來,像流水似的綿綿不絕。

“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把今日之事說清楚。”蕭茗冷聲說道,是她一直以來都脾氣太好了,所以才讓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很好欺負的吧!

可以裝窮,可以裝可憐,銀子可以少給,不給,欠著……

所以,一直以來她蕭茗在所有人眼中就是個冤大頭?

她不計較是懶得去計較,但如果仁慈被當作了軟弱可欺,那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婦人懦沫兩聲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流淚。

“是我家大哥生病,你們也是給他治的,用了什麼藥,什麼貴重人參與我們有什麼相干,父母年紀大了,理應是他孝敬父母,哪有父母拖著年邁身體為他給付醫藥銀錢的。況且我們兄妹已分家多年,早不在一個鍋裡吃飯了,你找我們要銀子好沒道理……”

大堂裡的聲音傳進了後院,進入每一個人的耳中,說話的是病人的弟媳,那個年輕的婦人,語氣尖銳酸刻,急於與病人一家撇清關係。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也得不到寬恕。你要想清楚,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只有去公堂上說了。你要明白我為什麼要先給你機會,而不是直接讓官府的人把你們抓走。”

一聽說上公堂,婦人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跪在了地上,哭道:“蕭大夫,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的。”

在婦人斷斷續續的哭聲中,蕭茗瞭解了事情的大慨,真如她所猜想一般,這件事背後有人指使。

病人久病不愈,眼見要入土為安了。前兩日突然有人給他們出了主意,去杏林求醫,用對方的話來說反正都要沒了,那就死在杏林,訛杏林一大筆銀子。

“是誰?”蕭茗問,莫名的想起了今日見到的柳以勒,那猖狂樣兒,有點像搞事情的。

“我並不知道是誰,只有公公婆婆見過。”婦人半低著頭說道,一雙眼哭得跟個桃子似的,那懦弱的樣子讓人想像不到她會是做出毒殺親夫這樣狠毒之事。

真正主導這件事的是她公公婆婆,病人的親生父母,病人第一天送進杏林讓蕭茗搶救,婦人見相公活了萬分高興。

但她完全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讓人活著回去,要讓他死在杏林,嫁禍杏林。

所以,第二日病人的母親偷偷帶著滲了砒霜的朝食過來給病人服下時,病人妻子也是懵的。

之後母親跑得快溜出杏林報信,病人妻女被周蓮蓉直接扣押,並讓人守了大門。

他們算盤倒是打得好,只是沒想到會遇見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周大小姐。

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已經消停了,幾個病人家屬找著各種名目與病人撇清關係,逃之夭夭了。

“看來他們不要你們了。”蕭茗抿唇,帶著笑意,居高臨下看著她們,眼中盡是冷漠。

婦人目光呆滯,面若死灰。

相公不知如何了,被人拋棄的絕望籠罩著她。

“你的相公不會死。”

遙遠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希望的火光,婦人木然的轉過頭,看著蕭茗,還來不及有反應,只聽蕭茗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