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說過‘一輩子那麼長,如果不能與未來妻子情投意合,那這日子也太糟糕了。’

姐姐還說過:‘婚姻是兩個人的一生大事,嫁娶當慎重。既娶,就得一輩子對她好,擔起丈夫的責任,若是中途異心另生歡喜,那就是渣男,令人不齒。’

蕭茗的驚世之言,早已深深印刻入陳元澤這個少年郎內心。

“這是自然。”徐氏自是滿口應下。她並不知自己兒心中所想,不然定會生生厥過去不可,然後極力阻止兒子再與蕭茗有任何往來吧。

陳氏目的達成,自然心滿意足,一個徑兒的勸兒子吃著可口的瓜果,又關切的問詢兒子昨日在蕭家的情形,吃穿用度是否順心如意等……

陳元澤只是淡淡的答著,並不熱絡,他自小被祖母養大於合川老宅,與陳氏之間生疏之感大於孺慕親情,兩人處在一起總讓他有一種彆扭之感,草草幾句陳元澤站了起來,行禮告退。

“兒子回來還未去與祖母請安,先告退了。”

“去吧!你祖母這些日子苦夏,心緒不佳,你多陪陪她。”徐氏注視著兒子英俊不風的身影遠去,再低頭看著面前的果子,幽幽嘆息。

到底不是養在自己膝下的啊!

拈了一顆紫葡萄放入口中,香甜的氣息瞬間佔據了整個味蕾,果子是陳元澤從蕭家帶回來的,一如既往的美味。

市面難尋,即使是宮裡賞賜下來的貢果,也不及此。

想到蕭家,陳氏眸色又暗了暗,她的兒子啊!不過問他外放在外的長兄,亦不關心他出嫁在外的嫡姐,反倒把蕭茗放在第一位,姐姐長,姐姐短的,這讓她心裡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蕭家到底是成了徐氏心底的意難平了。

這一門親事她一定要盡力促成才是。

至於願意為兒子聘農家女?在徐氏看來完全是為了打動兒子的權益之計;作為母親,怎麼能不為兒子的前途負責。

“把八少爺帶回來的蔬果給各房分分,尤其是老夫人的院子裡,多送些去,還有去告訴總管事,讓他提前去蕭家訂購今年的果子酒與罐頭,份例比較去年多兩倍。”陳氏低聲吩咐著。

生活啊!總是這樣令人無可奈何。奈何不了,還得時時陪著笑臉。

旁邊立著的淡粉紗裙的大丫頭恭身應是,笑著去傳話了。

俏麗的丫頭出去了,又有一青衣小婢進來回事,停在門邊曲事行禮,口中道:“大夫人,徐國公府的趙嬤嬤來了。”

徐氏聽得一頓,看了一眼天空,烏金西沉,天邊晚霞消散,大地慢慢進入黑暗。陳府內亭院中,撫廊下,經有手腳麻利丫環婆子們在點掛燈籠,光束映照著院中的青石路。

徐氏站了起來,緊了緊手中的絲絹,快步迎了出去。

“快些迎進來。”

不多時,人便被人請了進來,徐氏親自將人迎進了屋,臉上重新揚起笑臉,語氣親切:“這麼晚了,什麼事勞得你親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