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了,不過,要去給徐氏診病,也不該是這位『婦』人來請。

“我家夫人是府上的燕姨娘。”古婆子自得的說道,從她的口氣上,好像她家的夫人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一樣。

呵呵,瞬間,蕭茗覺得自己不想去了。

“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出門遠診,我改日再去可好。”蕭茗委婉的拒絕道。

“我家夫人相請,你敢不去,你好大的膽子。”瞬間那古婆子高聲叫了起來,聲間又尖又細像是穿耳魔音;在她眼裡,認為蕭茗的拒絕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夫人親自交待下來的請平安鎮廣濟堂的蕭大夫給她瞧病,這是多大的臉面。

真特麼好大的狗膽,夫人叫你,你還不去;古婆子心裡一萬個不平衡,她自報家門說明了夫人的身份,她居然不去了,這裡面讓古婆子深深的認為蕭茗有瞧不起她家夫人的嫌疑。

“師妹,可是有事。”閔方齊走了過來。

“無事,這位大娘請我出門診病,我看今日天『色』不好,決定改日再去。”蕭茗解釋道。

閔方齊看著蕭茗沒有說話,心裡如明鏡似的,他們做大夫的出門為病人治病就是再晚都會去,蕭茗什麼『性』子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怎麼會因為天『色』晚不而不去?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於是,閔方齊對古婆子說道:“這位夫人,平城路遠,天黑路滑,小師妹不宜此行,若不嫌棄讓老夫替她去可好。”閔方齊說得在情在理,天黑路遠,一個小姑娘家的出遠門不安全不是,讓他去正好,也不耽誤了病情。

這本來是個很好的理由,可閔方齊沒有想到他們面對的是古婆子,一個盛氣凌人的老奴才,更是一個蠻不講理的老婆子,與她請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

“你。”只見古婆子輕蔑的看了一眼『毛』遂自薦的閔方齊,不屑的說道:“你算老幾,我們夫人要請的是蕭茗,又不是你一個糟老頭子,哪涼快哪兒去。”

古婆子表示嫌棄得很,夫人要找的蕭茗,她若領個糟老頭子回去,夫人還不得扒了她的皮。

此話一出,大堂內氣氛一凝,能把保養得宜、溫文儒雅的閔大大夫比成糟老頭子也就只有這個從知府家裡出來的燕姨娘派來的得力手下了。

可真是別出心裁的比喻,真是嬸可忍、叔不可以忍,唐六申對亦師亦友的閔方齊尊敬備至,聽不到別人對閔方齊的半點不好與不滿,他本來就『性』子急,古婆子對閔方齊的不尊重氣得他紅著臉站了起來,準備與她理論理論糟老頭子與溫文儒雅兩者之間的區別,好在被眼疾手快的方勝全給拉住了,不然廣濟堂裡就會上演一場別開生動又精彩到泡沫橫飛的辯論大賽。

好在閔方齊也是個心『性』豁達之人,若是在二十年前受此對待,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把臉面討回來,不過在現在,心『性』與修養齊佳的他在得到古婆子這樣一個評價之後也只是毫不在意的笑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今日天『色』已晚,實在不適合小師妹前往。”還是那句話,要麼我去,要麼不去,反正他小師妹是不會去的,他去小師妹的決定是無條件的支援,打跑一切反對與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