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她也聽見了。

”對,對,就是這句,陳家人可不就是負心人。“

她們談話也不避著明嬸,不過明嬸很少參言,一來她不是劉家村本土人,二來易媽媽也交等了她只把活做好了就行,少參言,少擺架子、有時候她的言行就代表了蕭家,少不得要給姑娘惹麻煩,是以她從不參與討論劉家村本村的事務。她這樣倒是與廚房裡的幾個『婦』人相處得很好,大家說話也不避著她。

對她們而言也不算是什麼秘密的。

明嬸嘴上巴得嚴,不過耳朵卻是一字不漏的記下了,心裡感嘆又可惜了幾句,然後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帶回去給易媽媽她們聽。

易媽媽知道的事,蕭茗自然也知道了。

秋收剛過,村裡人才把曬乾的糧食收進庫裡,天空就下起雨來了。

陳家來退親那一日正下著雨,淋淋漓漓的小雨,打溼了路面,溼物著田地,村長劉濟生身上披著個蓑衣就在田野間走著,不時的斧頭看一看、點點頭,對於老莊嫁把式來說,老天這場雨來得及時啊!不是搶收的時候來,也不是曬糧食的時候來的,而是所有事情完結之後來的,正好把硬實的田地打溼,讓他們挖土的時候倒是能鬆快些。

這就是老天爺開眼了,賞他們一口飯吃。

現如今的他管著青山院的日常事務,每月領著五百文的工錢,老二阿牛每個月給蕭茗拉種子也能掙些,家裡收入比以前寬鬆多了,每頓都能吃上乾的,生活不愁了,但他當了一輩子的老農民,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寶貝地。

一邊走在田埂上,一邊想著事,積水從草鞋裡穿進去又漏出來,他不覺煩燥反而更多的是欣喜,最多明年家裡從蕭茗處移植的果苗就會結果了,到時候做成果子酒與罐頭賣又是一大筆的收成,家裡是時候添置一輛馬車了,這樣出行也更方便了。

老村長正有滋有味的打算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卻被一個急急呼喊聲打斷。

”村長,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李氏的男人劉富壯遠遠的跑過來,衝著劉濟生就是頓吶喊,嗓音在雨聲中已經嘶了。

”什麼事看把你急的?“劉濟生站著不動,不急不緩的看著來人,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這樣冒冒失失的像什麼話?這些日子他幫著蕭茗管理青山院,見的世面多了,像陸先生那樣有學問的大人物他都見過,還與他和氣的說過話兒,劉濟生深知一個人修養的重要『性』,人家陸先生為什麼會人人尊重愛戴。

這就是修養啊!

把眼前大聲大囔的劉富壯拉出來一比比就知道差距在哪兒了。

這差的不止是知識,還有修養品『性』。

劉濟生自認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努力學著陸先生的作派,端著一臉高深穩重的著李氏的男人劉富壯,態度卻又和譪可親。

劉富壯隔著一根田埂停了下來,雙手杵著雙腿真喘氣,可把他累的,這一路跑過來都快累死一頭老牛了。

”你快回去看看,陳家人來退親了,和鐵蛋他娘打起來了。“

”什麼真反了,居然敢來退親,還敢打人,真當我們劉家村沒人。“劉濟生一聽那個怒啊,也不管什麼名家作派、風度修養了,氣勢沖沖的往回走,還不忘交待劉富壯:”大壯你去把村裡的男人們都叫過來,咱們劉家村還沒有出過退親的姑娘。“

陳家來退親,這已經不是大王氏一家的事情了,這關係到一個村的榮辱。

一個村如果有一個被人退了親的姑娘,不止那個姑娘會受到人非議,甚至整個村的家風問題都會被人拿來說嘴,這會影響到村裡所有兒郎閨女的嫁娶,而他這個村長也能在別的村長面前抬不起頭來。

他能不急嗎?

去他\/娘\/的風度、修養,老子要去幹架。想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