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場誤會,再說我已經無大礙了。”白若薇解釋,意思就是她大人不計小過,不追究了。

不過片刻,白若薇在奶孃的服待下穿了衣衫,心緒卻不寧,想到見到的那個人心裡就一陣陣害怕,在得知大哥與三哥帶著人已經進了陳家拿人後,頓時大驚失色,六神無主起來。

“廢物,叫你請個人都請不回來。”白若薇把桌面上的茶具狠狠擲在那傳話的丫頭腳邊,徹底嘶裡的尖叫,稚嫩的面孔變得扭曲可怖,把傳話的小丫頭和奶孃嚇得呆立當場。

“你再去,就說我病了,急需回城醫治。”

“是。”小丫頭得令逃也似的跑出房間。

“怎麼辦?不能讓大哥見到她,不能讓大哥見到她。”白若薇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驚慌的步伐,雙手狠狠的絞得絹絲手帕,唸叨不停雙唇嘴,無一不暴露她此時驚恐的內心。

“怎麼辦?怎麼辦?不能讓大哥去,不能讓大哥看見她。”

“不能讓大哥看見她。”

“姨娘在哪裡,我要回去找姨娘。”

……

白若薇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不斷的重複著,把一旁立著的奶孃看得直皺眉頭,白五姑娘,你的教養哪裡去了,一點小事就讓你變得如此焦燥?

奶孃並不知道事情經過,她上了年紀受不了車馬顛簸之苦,因此上山之後她就以頭疼為由在房間裡休整,是以白若薇去賞桃花她並沒有跟著,她只以為在若大的北郊山上能有什麼事,無非是與相好的姐妹們賞賞花,談談笑什麼,可哪曾想會落了水。

在得姑娘被人推下水昏迷後心疼得不得了。

她是生氣的。

對於姑娘把人推下水的議論她一個字都不相信,在她眼裡一向端莊得體的姑娘知書達理,深得老夫人與夫人寵愛,她怎麼會推人下水,一定是對方的錯,是以她極力勸諫大公子為姑娘與五公子討回公道。

可如今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姑娘,你冷靜,這到底是怎麼了?”奶孃抓住白若薇,從對方顫抖的身子中她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慌張。

看來,姑娘跟處變不驚、崩而不亂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白若薇看著奶孃,雙目赤紅,淚流如柱,一把撲進了對方的懷裡,聲音裡帶著哭泣與顫抖:“她回來了,我看見她了,她回來了,怎麼辦?”

“誰回來了?”奶孃一個頭兩個大。

“是白若雨回來了,奶孃,她長得與母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能讓大哥看見她,不能啊!”白若薇害怕得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