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嘴那麼大,牙齒那麼鋒利,能一口咬掉人脖子,還地面上深得像溝壑一樣的爪痕,這一爪子下來,骨頭都得抓出來。

雙方劍拔駑張,他們很緊張。一動不動,憋屈的氛圍在三人中傳動。

“活人還能被畜牲憋死?裴葉你腿腳快,去把它引開。”最終還是頭兒開口了。

那個叫裴葉的:……

我腿腳快?我不對,我有錯……

生憑第一次對自己的特長感到懷疑。

蕭茗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軍對壘之勢,看清楚對面的人,她內心裡默默兩聲,只嘆一聲好巧。

洞裡面的,和洞外面的,是真的巧,瞬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毛毛回來。”蕭茗叫了一聲,走過去的摸了摸毛毛的頭顱,又對對面明顯錯愕的人說道:“陳大哥,你們怎麼在這裡?”

三人一驚。

“蕭大夫這是你的狗?”

看見是蕭茗,陳方鬆了一口氣,收了武器,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呵呵!大清早的就這樣熱,今天肯定又是一個大晴天。”

“是我養的,這狗特別膽小怯弱,喜歡見到人就叫喚。”蕭茗半蹲著,愛憐的撫摸著毛毛身上黑得發亮的毛髮。

對面的三人:……

你怕是對膽小怯弱一詞有著特別的解釋。

“陳大哥你們在此可是有什麼事?”蕭茗並沒起來,也沒有給三人讓路的意思,而是主動問了陳方三人的來意。

陳方見此,略一向她身後望了望,就對身邊的兩個同伴使了一個眼色,說道:“裴葉,維綱,你們去那邊。”

“是。”兩人都是紀律嚴明之人,得了一聲吩咐便領了令散開了。

蕭茗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安撫著毛毛。

“蕭大夫,實不相瞞,陳某是奉命出宮尋人,昨日敬禾公主在回京的路上失蹤,皇上命我等前來營救。”陳方抱拳,低聲說著來意,在他看來引事雖然機密,但是蕭茗是什麼人,明真大師同門師妹,又與琳琅郡主義結金蘭,她出現在此肯定並非偶然,她早晚都會知道敬禾公主失終一事。

同時,他也想得蕭茗之助。

陳方的動機,蕭茗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個陳方倒是會把打主意,想要賣她一個好,即是失蹤卻是營救,想來是想告訴她敬禾公主是遇了險,到如今都還沒找著。

對於琉璃身份的猜測,如果剛才只有五分,那麼現在便有七八分了。

“噢,公主居然會失了蹤,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難怪陳侍衛如此辛苦。昨日我出城去田莊遊玩,在路上倒是巧遇了一位姑娘,我們二人一見如故,一起去莊子上玩耍半日,今日正要回京呢。”

陳方聽得心下一抖,一位姑娘,難道是公主……

思及此,陳方不由深深的打量了一眼蕭茗。

蕭茗微微偏頭,陳方順著目光看去,正巧看見了在岩石邊站著的少女,那不正是他們辛辛苦苦尋找了一位的人。

那一眼的驚喜讓蕭茗看得分明。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跟著陳侍衛的車隊回京如何?”蕭茗提議道。

無需多言,一切盡在無言中。

陳方強忍著下拜的衝動,只對蕭茗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