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三聲以抒心中的快哉!這樣的樂事讓他忘記了清晨彭老爺對他的懷疑與疏離態度,還有此時石亭玉的冰冷眼神。

“常師爺此話怎講?你可別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怎麼就『亂』說話了?你這是斷章取義知道嗎?”蕭茗眼睛一眨一眨的,表示著自己的無辜。

難怪蔣四海說這個常師爺是彭遊欽身邊的紅人,一點就通、能輕鬆揣度上意、聞音知雅意的一把好手啊!

不過嘛!他這一點在蕭茗這裡可是行不通的。

真的行不通的。

蕭茗明面上述說著村裡的家常理短、事事非非,正如常師爺所說她就是藉著法兒要官府賠償來著;她昨日與今日的際遇處處顯示著對她的不公,常師爺與方偉一行明著賠禮道歉、卻暗地裡不把她放在眼裡。

嬸可忍叔不可忍。

當她好欺負。

是,她是無親無故有孤弟弱侄、沒有後臺易欺壓,可再怎麼弱小也是一根很有骨氣的刺,要傷她的同時也小心別傷了自己的手。

她就是要賠償,你若是認真了想要返過來治罪,哦!一句話想要治她的罪?

呵呵!天還沒亮,別做夢了。

蕭茗話雖如此,可常師爺是不相信的,他認為這是蕭茗的狡辯之詞,在他看來越是狡辯越是掩飾,梭一眼沒有說話的方偉,見對方臉面神情,心裡如吃下一顆定心丸子,盯著蕭茗厲『色』道:“蕭茗你還要狡辯,當衙門是擺設不成,你置大人於何地?”

常師爺目光灼灼的看著蕭茗,只要蕭茗言語透『露』出那麼一絲的意思,那麼他就以此為由把蕭茗關押緝拿。

一股寒冷的氣流無端吹來,常師爺打了一個哆嗦,突然感覺有點兒冷。

“怎麼?常師爺這是要把我關進大牢裡咯。”蕭茗淡然的看著常師爺,言語裡沒有一絲的溫度,與周圍的空氣一樣的寒冷。

來抓我啊!你當我怕了你,你把我抓進去我就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把我放出來,還是用求的那種。

就問你信不信。

“怎麼,常師爺要把老夫師妹抓進大牢裡?”閔方齊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看著常師爺問。

其實他是一直都沒有睡著,閉著眼理所當然的偷聽。

“蕭師妹受此莫大的委屈,就因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你們難道還要把她抓起來?還有沒有王法,不要認為在這平城地界彭遊欽可以一手遮天。”閔方齊說著,從未有過的嚴肅。

他精於事故,他能從常師爺的言語中能看出他對蕭茗的敵意,昨日他雖然不在『藥』堂,可發生的事他一清二楚,無論是屈越還是常師爺的所作所為,不是故意爭對蕭茗他都不相信。

這是一種要人命的針對。

在他的認知中,蕭茗無論是醫術還是人品才華都比起同齡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優秀的人他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寵愛著,可為何會被常師爺與屈越這樣的人無故針對?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但是,不管怎麼樣,對蕭茗懷有惡意的人都不是好人。

“蕭茗這個小丫頭居然敢無視彭大人威嚴,不把大人放在眼裡,這種人必須得嚴懲,以正法紀。”常師爺說道,斷章取義小能手,已經把蕭茗從無罪上升到了有罪的高度了。

所以說官字兩個官,有理也說不清,在常師爺這種偏信偏疑、斷章取義的理解下,蕭茗等會兒就怕會變成殺人兇手了。

“老夫並未覺得師妹有何不妥當之處,不知常師爺從何處得來的定論,莫是僅憑一句話就認定蕭茗有罪、要嚴懲,常師爺是不是專橫武斷了些;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濱莫非王民,一切依理法治,若是常師爺一意孤行要治師妹的罪過,那就得問問老夫頭上這方匾額答不答應了。”閔方齊說著,用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