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的鋪子,我們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即使是在淡季也不降價爭利。

這種法子會讓那些糧商們熄了多餘的心思,也給自己減了不少的麻煩。

“繼續保持即可,讓夥計注意店裡種子防『潮』防盜以及人身安全,年關將至,鼠輩宵小也要防著。”

“是。”易風點頭,他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蕭茗的言外之意,得了命自去了。

打理完庶務出來,已經日上三竿了,蕭茗也歇了去鎮上的心思,帶著白小雨與雲苓等幾個小丫頭去果園裡打理『藥』材,家裡的的『藥』丸子沒有了,她準備做些出來,雖然空間裡還有存貨,可她不能明面上直接拿出來不是,從天而降的東西還不得引人懷疑。

院子裡眾人忙完了各自事務,也跟著一起在『藥』園子裡忙碌著,受蕭茗的影響,上到明叔明嬸,下到梨兒梅花,都或多或少認識些『藥』材,大家都小心的蹲在地裡挖著『藥』材。

“這蔣大當家每日都來買『藥』丸,不知是咱的『藥』丸好,還是人好?”明嬸一邊挖著『藥』,一邊笑嘻嘻與宋氏說著話。

她這是在打趣不遠處的月娘了,眾人聽了不免偷偷的笑了。

“當然是姑娘做的『藥』好。”梨兒回了一嘴,傻呼呼的她沒有聽出明嬸的弦外之間。

明嬸一反掌輕輕的拍了過去,“你這孩子,姑娘的『藥』當然好了,我看哪,怕是人更好。”

梨兒『揉』了『揉』被拍了個正著的脖子,濛濛的問:“是哪個人好?”

安氏看了一眼月娘,笑得揶揄:“你小姑娘不懂。”

宋氏笑呵呵的,臉上快笑成一朵花兒了:“都好,大家都好。”

蔣四海是今日買『藥』、明日給妹妹送東西,反正是每日想著法兒過來,那意思只要不是傻的都能看明白,宋氏是越看越滿意,在心裡早把他當成女婿看待了。

可奈何月娘好似不開竅似的,不做任何的回應,每次人來了都躲著不見,這可把宋氏給急壞了,這麼好的女婿上哪兒找去。

面對眾人的調笑,月娘臉紅得要滴水了,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大家都在笑,蕭茗並沒有笑,相反的她此時能稍微理解一些月娘的心情,喜歡卻又忍痛拒絕,有愛說不出口,相愛不能再一起,那份心就像是刀割般疼痛。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近在眼前而不能再一起。

月娘心思太重了,這樣折磨的不止是她一個人。

看了一眼越發不自在的月娘,蕭茗輕聲道:“人總不能活在自己的過去裡,那些並不如煙的過往已成往事,努力面對新生活去贏得後半生的幸運,每個人都有幸福的權利,不要糾結於自己的不足,給別人一個機會,何嘗不是給自己的一個機會。”

月娘手中動作一頓,久久沒有回神,唇齒蠕動無聲,唯有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