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邊易媽媽感傷著,心底暗暗嘆氣,那邊蔣香媛卻是滿了,她每日寫作業寫到手抽筋,好不容易有個生日可以熱鬧下,就這麼給否了。

她容易嗎?

“去嘛!去嘛!好幾天都沒有進城了。”蔣香媛不依不饒,粉嫩小嘴嘟著,瞬間開啟撒嬌模式。

如果是小雨或是雲苓賣賣萌、撒撒嬌什麼的,蕭茗肯定是準了;可惜,外表鮮嫩可親,內裡實為女暴力的蔣香媛……

呵呵,蕭茗肯定是不為所動。

“我後日有約了,去不了。”蕭茗直言拒絕,不給某機會。

納尼?蔣香媛傻眼了,和誰有約?她咋不知道,是月上柳稍頭,人約黃昏後那種‘約’喃?

妥妥的,蔣香媛自動腦補。

“是夏之言。”蕭茗簡短的回道,沒理會在風中凌亂的某人。

想到那個俊秀小生,蔣香媛瞭然,果然滿滿的……

看到蔣香媛那副神情,蕭茗無奈的拿著信紙敲了她的頭:“你想哪兒去了,是給他治腿傷。”

夏之言之所以殘疾,完全是因為受傷之後救治不及時,再加上遇到個粗心大意接骨的庸醫的緣故,若是得遇良醫,他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而給他治腿是她當初說服他的條件。

當初夏之言勇於站出來指認黃家,讓黃家名譽掃地,黃家陳家的婚事不及黃了還反目成仇,黃家裡有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兒響譽平城,流言滿天飛。

原以為黃家會因此一蹶不振,可是沒有。

所有人都低估了黃教諭的抗壓能力,他正努力的為女兒找新的下家,終於千挑萬選中,他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夏之言。

夏之言因為性子好、長得好、學問也好,哪怕是科舉無望,以後當個為人師表的私塾先生也是可以的,要知道私塾先生也有名滿天下的時候。

自然而然,這麼好的潛力股是妥妥的接盤俠,黃教諭厚著臉皮上門再議親事。

夏之言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黃教諭壓得苦不堪言,成親只差臨門一腳,於是夏之言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時候遁了。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夏之言一聲不坑跑了,黃教諭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可也無可奈何,他等不得啊!再等下去女兒肚子大了就穿不下喜服了。

萬般不得已,黃家千金只得遠遠的嫁了,嫁給一個年過四十的鰥夫,嫁過去直接給同齡兒子當媽,那男人喜當爹,可謂是半斤對八兩。

蕭茗感嘆,縱然黃教諭萬般不好,可作為一個父親卻是合格的,對女兒拳拳愛意與保護,哪怕他已身敗名列,哪怕他已自身難保,可他卻頂著壓力給女兒尋個條後路。

與那些讓未婚先孕的女兒一根繩子吊死的家族相比,他是一個偉大的父親。

黃家千金出嫁了,夏之言也回來了,這個被延誤的手術終是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