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蕭茗,蕭茗是陳方帶來的,陳方是聖上的人,懷疑蕭茗豈不是懷疑聖上。

常清池和顏悅色的對站在門口的蕭茗說道:“郡主身子欠佳,煩請蕭妹妹去診治一二。”

“好。”蕭茗沒有多話,轉身走了。

蕭茗出去後,常清池才看著常嬤嬤,目光裡的失望與失落一覽無遺。

常嬤嬤心裡急得不得了,世子爺不相信她,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讓她全身發冷,冷汗滲滲,有一種黃泥巴掉進褲襠的感覺,可是她真的好冤枉,她敢發誓這事真的不是她做的,也不是毓敏做的。

最終,常嬤嬤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面對一個怎麼樣都不信任你的人,解釋得再多有什麼用。

屋裡靜得可怕,在常清池冷漠的目光下,毓敏哪裡還管那個多嘴的丫頭,匍匐在地顫抖不已。

蕭茗把梨兒留在了門外,自己一個人推門進去,沈佳宜正開開心心的逗弄兩個兒子,屋子裡一個侍候的丫頭都沒有。

也是,所有人都被拉出去審問了,哪還有人。

“妹妹來啦!快進來坐。”沈佳宜看著蕭茗進來,把手裡的大寶小心放在小床內。

“姐姐,你今天太沖動了。”蕭茗看著沈佳宜,責備之意溢於言表。

沈佳宜正色,看著蕭茗小心的道:“你發現了?”

“嗯。”蕭茗點頭,這事能瞞得了所有人的耳目卻瞞不過她,若是她不在,沈佳宜是不是要把藥喝下去,她都不敢想那樣的後果。

“怎麼會。”沈佳宜尷尬的笑笑,拉著蕭茗坐了下來,“妹妹別生氣,姐姐知道這件事做得太沖動了,可是我也想好後果,我不會喝的,我會找個藉口倒掉。”

見蕭茗不語,沈佳宜握著蕭茗的手,有些傷感的道:“你還沒有嫁人,你不明白姐姐的苦處,我雖然貴為郡主,身份尊貴,可我除了身份又與其她女人有何不同,一個雞蛋裡挑骨頭的婆婆,一個侍寵生嬌的老奴才,一個日日覬覦我枕邊人的女人。”

“我只想要一個,想要一個真心知我愛我的男人,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我避著她們,讓著她們,可她們居然得寸近尺的在我最危難的時候想要我的命,我堂堂郡主威儀何在?”

面對一個勇於挑戰她權威的老太婆,她還要手下留情嗎?殊不知,她這麼多年的容忍避讓對於常嬤嬤母女而言也是一種別類的棒殺。

做人,無論任何身份,都要認清自己的位置,一旦越界,後果不堪設想。

蕭茗從沈佳宜房裡出來,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牆倒眾人堆,常嬤嬤母女逃不掉罪責,她平日的所作所為已經註定了她們的解決。

沒有任何一個人為她們求情。

對於此事,對於沈佳宜,蕭茗說不出反對的話來,面對一個處心積慮要自己命的人,不殺了難道要留著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