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說道,一家子窮苦人,為難他們有什麼意思,她也不是一個得勢不饒人的性子。

“這個胡昌貴是一條線索,你可以偷偷去查查,他有些什麼樣的性趣愛好,而且這些日子接觸了什麼樣的人,特別是最近兩日要盯緊些,很有可能他會和背後之人聯絡。”

胡家裡兩個老的只是鄉下人,背後之人若是有身份地位,肯定不會自降身份去先找他們,而是找的更容易接受新觀念的胡家兒子。

再透過他去見胡家父母,曉之以情,動之以禮。

胡家人之所以會同意,不過是為財,或為利。

只要籌碼下得重,親情又算得了什麼。

“是。”時笙點頭,又有些猶豫的問:“那涵少爺那邊?”

“無防,已經派人去尋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蕭茗說道,想起蕭涵,她一顆心又揪了起來。

“那我先去辦事。”明笙行了一禮,又走出了房間。

“我看,我們還是報管得好,也不知道涵哥兒現在怎麼樣了。”易媽媽建議道,語氣頗為擔憂。

離家四年,都沒有出事兒,沒想到臨到了家門口卻出了事兒,這事兒還真是讓人發愁。

“我知道,今晚若是找不到,明日一早我便去報官。”蕭茗點頭,冷靜下來,對於蕭涵她又不是那麼急切了,蕭涵在外遊歷四年之久,期間所發生的事肯定有很多,肯定不似他信中表述的那樣平淡快樂,這其中肯定有不少的風雨險阻。

如果這麼久都不能讓他成長起來,那麼臨近京城這件事就是對他的毒打了。

易媽媽本也不是多話的人,見蕭茗如此也不好多說,想到自己的任務,隨即也站起身來。

“老奴先去了。”

“好,接下來有勞易媽媽了。”蕭茗點點頭,對易媽媽投之信任的一笑。

“姑娘放心,老奴一定不負所望。”

易媽媽出了門,接下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要怎麼讓一個唯唯喏喏之人站起來,直面公堂。

這個任務任道重遠。

至於對方是否心甘情願?呵呵!她相公的命捏在姑娘手裡,她還能有第二條路?

至於怎麼讓一個人激起堅強的反擊之心?

看著眼前瑟瑟縮縮的女人,滿臉悲苦,面容滄桑,衣著樸素陳舊,手腕上的淤青還未消散,而他的兩個女兒也是同樣的消瘦單薄,一副長期受盡了虐待的樣子。

肉眼可見,這是一個可憐人。

易媽媽輕輕一嘆,都說為母則強為母則剛,但是被壓迫久了都不記得反抗了。

一個人被奴役慣了,就會無條件的接受別人任何形勢的虐待,逆來順受,不知道反抗,在她們看來只要能活著便能繼續忍受。

易媽媽要怎麼做,蕭茗並不會管束,她只看重結果。

蕭茗起身又去了病房,看了一眼這個叫胡昌興的病人,仍然在沉睡中,身體在慢慢恢復。

又拜託尤大夫照應著胡昌興之後才走出病房裡,看到白小雨與王芸苓二人圍了過來,蕭茗又交待她們隨後與易媽媽一起回家去。

而她自己則是坐上杏林的馬車去了城外。

此時,時近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