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在老闆娘熱情的目光中離開了春雨綢緞莊。

穿過一家飯館的後巷,再過一條街,就到了鎮門口了。

蕭茗打算走近路,可是剛走進巷子裡,蕭茗就若明聞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地上有未乾的血跡。

翻開牆角的破草蓆,裡面躺著一位重傷的男人,血正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

受傷的男子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雙目緊閉,臉『色』因流血過多而變得雪白,身上刀傷無數,最重的傷口在肚腹,腸子都流了出來,像個死人一樣躺著,樣子悽慘無比。

蕭茗探了探鼻息,一息尚成。暗歎:“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沒死,恐怕就是蔣四海遇見的那人了。救他恐怕有麻煩的,我是救還是不救啊。”

正考慮間,忽聽巷口傳來一個聲音,伴隨著幾個人的腳步聲。

“頭,我剛看見他往這邊跑了,我們進去看看。”

“進去看看。”一個聲音低啞的男人說道。

待幾人走進來,裡面已經空無一人,破舊的草蓆上沾滿了血跡,證明這人剛剛存在過。

“該死,又讓他跑了。”帶頭男子低咒一聲,說不出的憤怒。

他們一路行來,居然連一個受了重傷的人都沒追上,還惹上了官兵,讓他回去怎麼向上面交待。

“頭,怎麼辦?還追不追,現在鎮上到處都官府的人。”另一個男人猶豫道。

“算了,回去,現在到處都是官兵,晚了不好脫身,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難道還能活著回京去不成。”帶頭男子恨道,不得以下達了撒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