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生死搏鬥的驚險令蔣香媛變得一驚一乍的,蕭茗的一個小動作把她嚇了一跳,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怎麼了?”

“無事,我們走吧!”蕭茗搖頭,從地面上收回目光來,好巧不巧的,她目光掠過地面居然發現雪地裡有幾滴殷紅的血跡,紅『色』的血跡在雪白的雪地裡格外的顯眼,不過看到蔣香媛驚魂未定的樣子,她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她了。

不就是死了三個人,有什麼好怕的。

前世見過太多的死亡的她,心境比蔣香媛這個原駐民要強大許多,蔣香媛還在慌『亂』中她已經平靜下來,平靜得讓人看不出她們剛剛經歷了何等驚險又刺激的局面。

地面上血跡很少,混跡在髒『亂』之中,不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蕭茗細細的注意著,腳步踏在那一抹紅上,所過之處再無血跡,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以她的直覺那個人不是壞人,不是有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幫他也是在間接的幫自己。

呵呵!

血跡直保持在她們回家的路上,零零散散,在蕭茗的腳下消失,不過在蕭茗二人進入巷子口後就再也沒有發現,積雪被掃至兩邊堆起,中間『露』出了下面的石泥地面,在蕭茗不遠處的眼前,正有一個『婦』人狗摟著腰拿著一個掃帚奮力的掃著雪,細瘦的身子像是隨時都要迎風倒地。

掃帚又大又長,比人還要長,看著那『婦』人掃得很吃力,這掃帚肯定很重,蕭茗想。

不對,掃帚不是關鍵,關鍵是掃雪的人...

是月娘。

月娘家門口距離巷子口不遠,此時的她已經把門口的地面清理出一條道來,蕭茗抬頭看了看天空,這個天『色』怕是又快要下雪了,這個點掃雪,不合適啊!

她怎麼感覺月娘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在裡邊。

風寒抓的是外傷『藥』,大冷天的掃雪,是真的掃雪還是為了掩蓋雪中的血跡?

這個月娘有古怪。

蕭茗正想上前打個招呼,正巧美娘從家裡出來看見了月娘,先她一步開了口,只聽美娘急急的開口說道:“月娘,你怎麼出來掃雪,這麼冷的天,萬一又著了涼染了風寒就更不容易好了。”

美娘上前一把奪了月娘手裡的掃帚,又是擔心又是氣怒的看著她,埋怨她怎麼這樣不知珍惜身子。

“你才吃了『藥』,應該是躺著好生歇歇才是。”

月娘有些氣喘只是笑笑也不說話,用袖子試去額上的汗珠,她身子弱,這一翻掃雪像是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被美娘搶走了掃帚也無餘力奪回來,等氣順了之後才開口說道:“我用了『藥』身子已經大好了,閒來無事把門前的積雪掃一掃。”

說罷去奪月娘手中的掃帚,卻被美娘牢牢的抓著沒有成功。

“你這人也真是,這大冷天掃什麼雪,你的風寒還沒有痊癒,萬一再是著了涼豈不是病上加病。”

月娘看著掃帚被美娘牢牢的抓著,看來是奪不回來了,又回頭看了一眼雪地,都掃得差不多了,於是嘆了口氣答應道:“好了,好了,我不掃了。”

美娘得了保證,滿意的笑了,把掃帚還給了她:“這才對嘛!你如今身子不如,多休息好在養著。”

“美娘,月娘。”蕭茗拉著蔣香媛上前招呼道,遇著了總要招呼一聲,只是她覺得這兩人的名字感覺怪怪的。

“哎,蕭姑娘蔣姑娘你們回來了。”美娘這才注意到了蕭茗二人,忙不迭的上前招呼著,又拉著月娘上前:“月娘這就是蕭姑娘,我給你的『藥』丸就是蕭姑娘給的,還不快謝謝她。”

月娘福身一禮,對蕭茗謝道:“多謝蕭姑娘贈『藥』之恩,月娘感激不盡。”

“不用謝,月娘客氣了。”蕭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