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老爹那裡的局勢,得知耶律洪基收復長安以後,餘人彥一刻也不敢耽擱,在躲避各地遼軍耳目,不會被纏上的前提下,下令儘量快馬加鞭。

不但白日裡歇人不歇馬,就是天黑了,也要打上火把趕一段路。

還好是一人雙馬,而且都是精選出來的良馬。

不然如此強度的趕路,馬匹早就倒斃一路了。

餘人彥一行二百餘人,自鳳翔府出發,一路走渭州,過涇州,又北上繞過鎮戎軍、懷德軍。

期間餘人彥所部和各處把守的遼軍發生過戰鬥,不過餘人彥所部仗著馬多馬快,都是一觸即走,絕不戀戰。

八日之後,終於到了遼國和西夏的邊境線,兜嶺。

再往北走,就距離此行的目的地賞移口就不遠了。

賞移口作為西夏的前線軍事重鎮,不但關高城厚,關內還駐紮著五千守軍,是西夏有數的幾個軍事重鎮之一。

餘人彥自然不可能直接帶兵前往賞移口之下,那非得落個萬箭穿心的下場不可。

離賞移口二十里左右之時,餘人彥先派人去賞移口打前站,並且特意囑咐他,要是有什麼事,該交代就交代,不必死撐。

打前站的使者走後,餘人彥帶著其他人則放慢馬速。

恢復馬力的同時,也在馬上整拾行裝,免得一個個風塵僕僕的,被西夏人看輕了。

在兜嶺兜兜轉轉走了半個時辰。

路過一處山谷時,突然一聲號炮響起,隨即山谷兩邊站起許多手持張弓搭箭的兵士,後面還有人數更多的舉著刀槍的兵士。

餘人彥勒住有些受驚的馬匹,對山谷上計程車兵大聲喊道:“我是餘人彥,關中鳳翔來的,沒有惡意,此次前來,是與貴國的皇帝陛下有要事相商。”

餘人彥早就猜到會被西夏軍截住,所以絲毫不慌。

兜嶺天險之地,又是西夏和遼國的緩衝帶,西夏必然會派精兵守著。

既然是精兵,又熟悉地形,要是察覺不到他們的靠近,那才是咄咄怪事。

麾下騎兵早就得了餘人彥的囑咐,一個個也是淡然的很。

看得不知底細的西夏將領驚訝不已,對這支關中來的人馬高看了許多。

“我派出的使者想來就在貴軍手中,兩相印證,想來貴軍可以釋疑了吧。”

餘人彥猜的沒錯,他派出去打前站的使者確實被這些西夏兵抓了。

因為早就得了囑咐,作為使者計程車兵沒有嘴硬,不等人家上刑,就老實乖覺的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一點皮肉之苦都沒受。

山谷上,一個將軍站了出來,“我國陛下何等尊貴,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趕緊卸下兵甲,然後報上所謂事由,如果真是要事,我自會派人向京城稟報的。”

餘人彥胸有成竹的朝著將領喊道:“這位將軍,在下不才,有意將鳳翔府一府,加上秦鳳成階四州,全部獻給大夏,故而特來商談。

不知在將軍看來,算不算大事?又有沒有必要去見見貴國的皇帝陛下?”

將領嚥了口口水,獻土這麼訊息重大的訊息,作為使者的小兵是不知道的,自然也就無法招供出去。

將領聲音都有些發顫,顫顫巍巍的喊道:“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何苦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千里迢迢的來這兜嶺。”

“你部立刻卸下衣甲兵器,此事我會向上面稟報的。”

“這位將軍,卸下衣甲兵器是絕對不可能的。要是將軍覺得這區區一府四州只是彈丸之地,貴國還不放在眼裡,只管明說,我帶人離開就是。”

說著,餘人彥作勢就要撥馬離開。

“餘將軍留步,既然餘將軍不想卸下衣甲,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