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彥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

感覺到懷裡抱著的滑溜溜的雪白美人,餘人彥頓時一個激靈。

我靠,操勞過度,竟然睡著了。

看著身邊同樣熟睡的耶律燕,餘人彥後背直冒虛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險,真他孃的險。

這要是耶律燕發了狠,趁他睡著,打著捨身報國的想法,給他來個同歸於盡,那可就死定了。

他這一身武功雖然厲害,可畢竟不是先天靈寶,不會自動護主。

穩妥起見,趕緊檢查一下身上的零部件。

還好,一切正常。

要是來個鐵木真同款傷勢,那他活著可真沒什麼意思了。

感覺到身邊人有動作,耶律燕也悠悠醒來。

餘人彥日夜操勞,累的不輕,可其實耶律燕更不好受。

第一次實戰的耶律燕,比他更累,更不堪戰,睡的更沉。

看著餘人彥,耶律燕畏懼中帶著一點羞澀。

坐起身子,用被子蓋住身體。

“你答應過會放過我哥哥的。”

這話聽得餘人彥有點不是味。

怎麼感覺他和欺男霸女的大反派一樣。

雖然我做了這樣的事,但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愛聽了。

再說了,要不是我橫叉一槓子,說不準你以後還得家道中落,要去襄陽避難,然後嫁給武敦儒那個地頭蛇加廢物點心。

和武敦儒一比,我不就優秀多了麼。

本來有點不滿意耶律燕的說法,但看到她沒蓋住的肌膚上,露出些許紅痕。

還有額頭上因為出汗,而粘住的幾根髮絲。

餘人彥終究還是犯了憐香惜玉的老毛病。

拉過耶律燕的手,五指相扣,“你哥哥就差把忠臣義士刻在臉上了,我如果放他回長安,很有可能是自找麻煩。”

耶律燕聞言,小臉瞬間變得慘白,以為餘人彥是要提上褲子不認賬。

剛要與他爭辯,就聽餘人彥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既然要了你的身子了,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等下我就派人去監牢,放你哥哥哥哥離開。

對了,你們兄妹離別,從此陣營不同,分別前,要不要再見他一面?”

耶律燕聞言,喜上眉梢,“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哥哥就是我的內兄,雖然立場不同,不過到底是一家人,國事雖重,可也不能耽誤家事。”

“多謝大帥,我想見我哥哥一面。”

“你又不是我的兵將,叫大帥幹什麼,多生份,叫我人彥或者夫君,郎君,都可以。”

“是,郎君。”

耶律燕心底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她運氣不錯,這姓餘的起碼沒有把她當成一個用完就丟的玩物。

今天當值的親軍都虞候是瓜爾佳應虎。

餘人彥讓他去監牢把耶律齊帶過來,並且特別交代,過程要客氣。

餘人彥想的很清楚,他對長安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就算放耶律齊回去,大舅哥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而且耶律齊回去,把耶律燕的事告訴耶律楚材乃至家族,對餘人彥是利大於弊的。

誠然,一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這些人會憤怒,會覺得羞辱,會羞於提起此事。

甚至是直接當耶律燕已經死了。

可只要餘人彥一直勝下去,直到打到長安城下。

那時候,他們就會意識到,耶律燕帶給他們的,是一條千金不換的後路。

有耶律燕這層關係在,大家都是親戚,什麼事情都有轉圜商量的餘地,沒必要非得打生打死的。

沒多久,神色頹唐的